此言不无道理，这个虚拟世界本来就是临时产物，秦难书算是世界的核心。一旦秦难书离开这里，保不齐这个世界就会消失了。

“假的终究是假的，”姬辛离笑笑，其实他有些些察觉。譬如在办公室的时候，他总有一种很久没有坐在那儿的感觉。在譬如刚才的副队，明明隔三差五就能看见，人家也活的好好的，但他就是有一种诡异的陌生感。好像对方不应该还待在那个岗位上。

“如果你现在留在这里，任务不就失败了吗？那这个世界说不准也会崩塌，那么你会死的吧。就像你刚才说的……真正的死亡。”

最后一句话让气氛变得沉闷，他说的不无道理。如果一直拖在这里，任务一定会失败。秦难书无法反驳，但真相又对面前这个人太残忍。一旦他离开，这个“姬辛离”大概率就会消失。因此他只好保持沉默。

对方随时能够通过他那万年不变的表情检测到他的情绪。姬辛离伸手，在他面前打个响指，笑着说：“那么沉默干什么？走吧，咱们去找出去的法子。外头那个真实的世界里，我不是还在等你吗？”

他牵起秦难书的手。少有的亲密接触，秦难书居然没拒绝。

俩人分明没有交流，但同时默契地往外走。

推开姬辛离办公室的门的那瞬间，医院病房里那阵光芒又出现了。

秦难书登时定在原地。

姬辛离跟着他停下，转头看他，释然地笑笑：“还以为……”语气中带着股很淡的遗憾，淡的让人感觉像错觉。

他没说完，又转了话头：“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嗯。”秦难书低头看着姬辛离抓着他的手。姬辛离才反应过来，把手松开：“也是让我牵上你的手了。放在咱们在学校那些年，高低让那些暗恋你的同学羡慕死。”

这话没法接。秦难书白他一眼，说：“走了。”

“等等，”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回办公室，在保险柜里拿出一个盒子：“喏，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