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两人对上视线，姬辛离没错过秦难书眼中恍若对智障的嫌弃。不过他向来能屈能伸，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少爷不回答，他就自己揭晓答案。

牌位最底下一排角落里那个，底座的位置边缘延伸出两条不明显的线。姬辛离走过去，握住牌位前后滑动了下。这个牌位果然是固定的，不能拿起来。方才几人探查时出于对亡者的尊重，并未怎么检查这边。亏得姬辛离眼神好，能看见角落里的不对劲。

牌位滑动后，承载牌位的整面墙后移，向两边分开，露出里头阴暗的通道。姬辛离拿过未点燃的两根蜡烛，借着点燃的蜡烛燃起来，又放入多余的小型烛台中。祠堂的烛台都是特制的，不仅只有平面，周围还做了围栏样式，防止蜡烛滚落引起祠堂起火。

一个烛台被递给秦难书，另一个拿在他自己手里：“走吧，少爷，青天白日暗探祠堂密室。”秦难书接过烛台，没搭理他，自顾自往里走了。姬辛离面露无奈，跟了进去。欧尚和章晓天再一次对视，当时就是感觉自己比较多余。

多余也得跟上，两人依葫芦画瓢举着两个烛台。眼见密道缓缓关闭，急忙追了进去。门复原后，密道里头就黑暗下来。幸得有蜡烛照明，还能检测密道里空气的质量。

走过一段路，面前出现岔道。左右分两支，打眼望过去没什么不同。

“咱们，选左选右啊？”发言的是跟在后头的小章同学。

秦难书刚想弯腰，就被姬辛离抢先一步，捡起地上两颗石子。往左往右各扔一颗。两边都很安静。秦难书伸手指左：“这边。”

章晓天不懂里头的门道，还以为是自己见识浅薄，于是求问他秦哥：“为啥是左，不是两边都没事吗？”

回答的是又抢先一步的姬辛离：“你没有看见吗？扔石子的时候，右边那条路上有东西在动啊，它盯着我们呢。”时代局限，蜡烛制作的不够完善。烛火三五不时就炸一下。这回姬辛离刚说完“错误答案”四个字，烛火就“啪”伴了个奏。昏暗的密道，奇怪的话语，炸开的烛花，烛花映照下半边明亮的脸和另一边黑暗的脸，还有刻意压低拖长的声音……章晓天险些白眼一翻，晕过去。

旁边一只脚踹过来：“有病？”这人属实闲着没事干，一把年纪了还吓唬小孩儿。秦难书看着一脸戏谑笑容的姬辛离，旁边将倒不倒的章晓天，和当着人形支架、架着章晓天的欧尚，两眼一黑，有心把这一群人全部赶出去，他自己留下找东西算了。

逗人得有分寸，再逗下去真急眼了。姬辛离适可而止，主动承认错误：“好了不闹了。”又转头对章晓天解释：“左右两边都没事那就是两边都能走，随便选一条的事。百分之五十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