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过去的一切,落在时婳的口中,只是寥寥几句。
但正是这短短的几句话,却概括了过去无比沉重的往事。
想到英年早逝的父亲,时婳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
“我猜,依照傅震霆原本的计划,大概是想在事后将顾家重新收入囊中。”
“只是,他低估了傅司琛这个儿子的手段。他根本没想到,傅司琛会将顾家这块到嘴的肉重新吐了出去。”
“他恼羞成怒,但傅氏公司内部几乎都被傅司琛的势力所渗透,于是便想借着跟顾安然成婚的方式,谋夺顾家的家产。他一旦成功,就有了牵制傅司琛的筹码。”
“他故意让我以为傅司琛才是害死我爸爸的杀人凶手,实际上,是想借着我的手,去对付他,对吗?”
时婳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将傅震霆的全盘算计说得一清二楚。
事实上,她早该想明白的,傅司琛是权势滔天的傅氏掌权人。
能不动声色地在他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也就只有身为傅司琛父亲的傅震霆能做到。
他通过TAX酒吧,可以了解到傅司琛的动向,以便于他能更好地掌控这个儿子。
只是,上次在悬崖边上的那一场赛车,或许是刺激傅震霆的最直接原因。
当时,傅震霆养在外头的几个私生子联合在一起,想要置傅司琛于死地,却被他轻松反杀。
一连好几个儿子就这么死了,傅震霆这才开始慢慢意识到,傅司琛这个儿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
如同古代的皇帝在垂垂老矣时,不甘心退位,且会嫉恨自己如同朝阳一般、正值盛年的儿子。
现在的傅震霆,对待傅司琛便是这样的态度。
而迟悠悠,正是被他掌控于手里的一颗棋子。
时婳看着迟悠悠,冷不丁问:
“昨天,你故意出现在医院,目的就是为了试探我跟傅司琛之间的关系。若是我们之间的这把火燃得不够旺盛,傅震霆是不是还属意你在旁边煽风点火?”
“毕竟,你现在可是一个孕妇,还是一个与整件事无关的人,很少有人会对这样的人心里设防。”
“只是,不管是我的爸爸,亦或是作为他亲生儿子的傅司琛,甚至是即将要成为他第二任妻子的顾安然,实际上都是他扩展商业版图,成为一代商业霸主的垫脚石!”
迟悠悠默认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