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收敛了所有情绪，张恩杰神色漠然，平静地问道：

“少夫人她现在怎么样？”

这种平静到极点的语气让跪着下人们浑身又抖了一抖，管家哽咽道：

“少夫人身体上没有什么损伤，就是……”

“就是什么？”

“请来的医师说少夫人，可能受了刺激，得了癔症。”

“好，好……”张恩杰依旧是那种平静到极点的模样：“宁云，你先去看看你奶奶和你母亲，其他人全部都退下，我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张宁云点了点头回答，当先一步离开了灵堂，管家和其余的下人低着头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静谧的灵堂中，张恩杰静静站着，愤怒的气息统统不见，身形突然佝偻下来，明明正值壮年，却显得老态毕露。

他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喃喃地道：

“天赐啊，是爹害了你啊……”

“天赐，你怎么能就这么撒手走了呢……”

“天赐，爹不会让你一个人这么孤孤单单的走黄泉路的，爹会让害你的付出代价！”

“天赐……”

张恩杰闭上双眼，两行浊泪缓缓地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身影拄着拐杖出现在了灵堂门口。

张恩杰抬头看向门口，他抹了一把脸色的泪站了起来。

“听说你回来了，我过来看一眼，天赐的事情……”老者缓步走到灵柩前坐下说道。

“爷爷，是不是仁杰那个混蛋！”张恩杰咬牙切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