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一切绝不是眼下所见那么简单。”沈寅止慎重地沉思着,“你往后还是少于秦家少爷接触,他非善茬你小心中了圈套。”
沈宴卿静坐良久,房间里沉寂得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她忽地眸光一凛,“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所谓贪污一事。”
“怎么说?”
临到嘴边她却犯了难,不过只是那天陈庭州问了一句进展如何,她若是将这件事抖落出去,那会不会给他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沈寅止见她迟疑,便倾身凑到她近前压低了声音问:“跟太子有关?”
她犹豫地点了点头,“庆生宴时他问了一句你案情进展如何,我想他应该是知情顾家那批银两去处。而皇帝与他的关系并不和睦,这一切会不会是皇帝事先埋好的圈套就等着他上钩?”
“不和睦?”沈寅止诧异的眼皮直跳,“谁不知道皇上最是疼爱太子,难道他们实际上根本不是大家所见的样子?”
他虽确信自己所见所闻不像有假,但他思虑片刻后还是更愿意相信与太子接触过的沈宴卿。
见她再次点头,他暗暗震惊,可思绪迅速回笼他又疑惑地“啧”了一声。
“可是顾锦宁不是要嫁太子吗,又怎么可能会帮着别人来坑害她的夫婿。而且就算是陷阱,他们又怎么能确保现在的太子会如他们所愿。”
沈宴卿也没了思路,她捶了捶断线的脑子,喃喃道:“但愿是我多虑了。”
沈寅止看她仍呆滞坐在那里,不免微微叹息。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这两日我再查查线索,你若是不放心就去提醒他。”
她苦恼地摇了摇头,“可是我能知道的东西永远都是零碎的,根本凑不出一个完整的闭环。就跟我今天去见秦元承一样,我甚至站上谈判桌的资格都没有。”
“等你坐上女官之位,我就带你打通一些人脉,官虽小但总比什么也没有强。”
“哥,你说这女官一事会不会也是陷阱?”
“怎么,全天下都是坏人,都想欺负我这个可怜的傻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