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殿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娇笑,“殿下,你刚刚弄得人家好疼。”
她僵在原地,本想叩门的手悬停在半空中。
似乎,也没什么必要再去执着一个已经变了心的答案了。
她落寞转身,殿门却突然打开。
“不进来坐坐?”
沈宴卿听着他只有动情时才会发出的低醇沙哑,一时间她只想逃得远远的。她慌乱摇头,看也不看他,“是臣女唐突扰了殿下安宁,臣女这就告退。”
“啊——!”
猛地,她被人拽住胳膊一把甩在门板上,她吃痛的眼泛泪光。下巴被他高高挑起,她却看向一旁避开他那暗藏掠夺的目光。
陈庭州讥笑地勾起唇角,“装什么楚楚可怜,上午你兄长不知死活对我冒犯,下午你又故作娇弱有意勾引,你们沈家当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
“殿下,是谁在耽误我们的好事。”
说着,从里面走出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轻挥动着手给自己那通红出汗的脸扇去凉风,“卿儿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视线落到了沈宴卿的披风上,几步上前故意用那快撑破衣裳的柔软夹住他的胳膊,使劲蹭了蹭后她娇滴滴开口:“殿下,外面天凉,阿宁想要件衣服御寒。”
沈宴卿悄悄看了一眼依旧穿得完整的陈庭州,又扫了一眼近乎只有一层薄纱覆身的顾锦宁,她难堪地移开目光,“是我败兴耽误二位良辰,我这就走。”
可陈庭州的力道未松半分,“阿宁说冷,你听不见吗。”
一股怨气直顶上来,从前她就处处犯倔的脾气在此刻更加难压,“冷你们不会进去啊,四条腿往那一杵是树木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