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痕灼伤落疤的手突然掐住怜芝的脖子,反应过来的奕元连忙提刀割破她的手腕,“滚开!不准伤害我的芝姐!”
小姑娘被他吼的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委屈地撇嘴闷声说:“可是分明是她先来伤害我的。”
她哀怨地瞥了一眼奕元,忽然伸手抓住沈宴卿的脚踝,大力把她拖到近前。拔出身上的短刀抵在沈宴卿的脖子上,在众人戒备的目光中她轻松地夺过血莲。
“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小土豆。”
小姑娘笑盈盈地蹬开沈宴卿,飞身跳下马车,俏皮地做了个鬼脸。
“贱种。”怜芝厌恶地啐了一口,旋即她恼怒地瞪着奕元,“为何要对要你命的敌人心软,那阵那么好的时机,若是你动手她就已经死了!”
奕元被她凶得有些害怕地往后躲了躲,悻悻地擦着刀上的血,“先礼后兵嘛。”
怜芝气得脑仁直疼,她止不住地唉声叹气,“完蛋,跟你们这种人待一块,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要挨上一刀。”
“算了。”沈宴卿拦下还想辩驳的奕元,“怜芝,我和你简单说说沈家的情况,你自己心里有个数。”
之后一路颠簸,但也算顺利到达。
才下马车,就看见沈府门前扬起的白幡。沈宴卿呼吸短暂一滞,拎起包袱快步踏入。
还没到沈寅止的房前,就听见沈玉棠那娇滴滴的声音,“这都多长时间了,我看长姐八成是死在外边了。可怜我的寅止哥哥,最终还不是被她害死。”
“棠儿,不可胡说!”谢氏训斥着,“本来也没指望她能拿回来,就凭她和她身边的草包,能做成什么事。”
“都住嘴!”沈云山烦躁地一拍桌子,“就是你们成天说丧气话才坏了沈家的气运的,我儿岂会就这么没命。也不知道卿儿他们如何了,前几日听说太子已经回京,但他不上早朝,我几次求见也都拒之门外。”
他纳闷地“啧”了一声,“依我对太子的了解,就算是和卿儿闹别扭,也不会就这么抛下卿儿独自回来,莫不是卿儿真的遭遇不测了?”
“让爹和姨娘忧心了,卿儿平安无事,血莲也已带回。”
沈宴卿站在门前,平静地行了个礼。
“就知道卿儿是个聪慧果敢的丫头,快让姨娘瞧瞧,这都累瘦了。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冒失了,让姨娘几天都吃不下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