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卿警惕地盯着他,还未开口旁边就又坐下一个胖子,那满脸的横肉挤的眼睛就像个豆粒一样,“知道颂禾堂是谁家的产业吗,知道太医院的药材大多来自我们颂禾堂吗,知道我爹就是颂禾堂的老板吗?就一句话,小爷我有的是银子。”
哐当——
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毫不避讳一屁股就坐到了她的椅子上,那脖子上还残存着女人留下的唇印,唇齿不清地叫嚣:“我赏你十两银子,你跟本大爷睡一觉。”
眼见那男子就要往她身上扑,她惊恐地站起身,神色慌张道:“你们再不走开,我就报官把你们都抓起来!”
几个人对视一眼,旋即指着她放声大笑。
沈宴卿不安地后退一步,正准备逃离这家酒楼,却被门口几个壮汉围堵拦住去路。
“本店规矩,入店不满半个时辰的需交五十两银子才能离店。”
“五十两?!”她错愕地僵在原地,“你们比山匪下手还黑,山匪都知道不抢老弱妇孺。”
那胖子一动浑身的肥肉都跟着乱颤,快顶得上她半张脸大小的下巴一甩,满脸尖酸道:“都来这种地方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看你这打扮也非穷人,八成是个让人睡烂了的浪货!”
“难怪我给十两银子不同意,原来是嫌给得少。你先前的男人给你多少,本大爷给双倍就是!”
“住口!你们...你们竟如此粗俗!”
沈宴卿悬停在半空中的手都在颤抖,从小就尊贵哪怕后面为奴也只是被养在深闺,她从未见过像这种粗鄙下流的男人。
往日里她动动脑子耍耍嘴皮子,在一些官家子弟面前还能哄骗过去。但眼下这群人哪是她几句就能改性,只怕是未等她开口就已被欺辱。
她愤恨地攥紧了拳头,该死的谢氏,竟然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算计。
忽然,先前自称郑柏的人站在了她的身前,“我出五百两!只为买下这位姑娘半个时辰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