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姆,一个皮条客。”
事实上,夏尔只是在等人,或者说是在埋伏。
所以不能在这里久留,应该还来得及。从凯斯那里得到情报后,再返回到那个房间……
“哦,是他啊。”
“凯斯先生,你认识吗?”
“嗯,算是二流的情报贩子吧,没有比他更厉害的吗?”
“凯斯先生,我只知道他一个哦。”
因为和那家伙保持联系的是伊弗洛斯。更确切地说,是伊弗洛斯暗中雇佣的冒险者们在交流。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你在这里等多久都没有用。”
“为什么?”
“他死了。”
一瞬间,夏尔愣住了。
“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有见过他的人,所以中午这一带发生了一点骚动。”
“被雇佣兵缠上了吗?”
“不知道。据说德尔姆的尸体躺在垃圾堆里,被一个女人发现了。”
“怎么会。”
这不是杀人事件吗?
明明是在王都的膝下。
“胸口被刺了一刀,凶手不明。”
“真是岂有此理,就没有人调查吗?”
“也不是,最近这一带也变得很危险呢。”
夏尔和凯斯相遇是在下午,就在那之前不久,德尔姆死了。
真是的,什么时候?
不,冷静点。
这种情况也有可能发生,不如说这是幸运的。
因为自己没有继续等待不可能到来的德尔姆,而是遇到了凯斯。
“真的吗?”
“撒谎有什么用?”
“凯斯先生,你和我是朋友吧?”
“嗯!夏尔,你不是能看到别人在想什么吗?”
虽然可以追问……但这次或许很难。
上次在王都见面时,事件已经是遥远的过去。和雇主的关系也消失了,所以他什么都告诉夏尔了。
但是,接下来就要发生事件了。如果他已经深入了,而且,如果被长子派雇佣的话。
“凯斯先生,工作已经定好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
“要不要来我家工作?”
“噗……哈哈,你说什么?”
凯斯不重视名誉,对地位也不感兴趣,对钱也不是那么执着。他热爱战斗本身。
这样的话,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站在哪个阵营都可以。
“我是认真的,我付你双倍的钱。”
“夏尔,你知道我要多少钱吗?”
“不知道,我付双倍。”
“哈,那是什么?”
夏尔是认真的。
如果今后发生暴力冲突的话。如果凯斯成为敌人,那就麻烦了。
当然,使用支配者可以一击必杀,但完全依赖这个就不太好了。说不定还有其他的高手,相反,如果自己手上有他那样的战斗力,就能够保存着能力在关键时候用了。
“我有钱。”
“哦……”
如果是真的,夏尔不想也不应该进行这种哭诉式的谈判。
但是,凯斯是个会一一反驳的男人。他喜欢自己做决定,也不喜欢被强制做什么,也就是说……
“夏尔……你不用那个威胁我了吗?”
“凯斯先生,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吧?你一直在等我开口吗?”
“嘿嘿,被发现了吗?”
“那种东西,如果真的开始厮杀起来,一切都会变得乌烟瘴气的。”
“没错。”
说完,凯斯又喝了一口酒。
“到底是谁?”
“不知道。”
刚才凯斯明确表示“要打起来了”。
从常识上来看,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做得出来。在王都武装起义,就意味着叛乱。
如果国王现在突然死了呢?即便如此也不行。现在坦迪拉尔是太子,所以他马上就会成为国王。正式的加冕仪式会在后面举行,但这不成问题。可能会有一些混乱,但仅仅如此是不行的。
从常识上来看,谁都知道王位继承的瞬间正是国家发生动摇的时机。即使是坦迪拉尔王子,如果父王死后马上发生政变之类的事情,也一定会提出举国一致渡过难关的。
首先,他的支持者本来就不少。而且,如果发生动乱的话,即使是一直以来都是长子派的人物,根据其活跃程度,也可能会被套上头衔,更进一步说,如果国家因为内乱而衰退的话,就会向关系险恶的邻国示弱……
所以,必须有更严重的失误,危及坦迪拉尔王子王位继承的正统性。
小主,
不。那么,杀了坦迪拉尔王子?但是怎么做呢?
即使能做到,这也远远不够。他有一个独生子格拉夫。那个也要杀?要是没干掉,那就是贼军了。
这种目光短浅的做法肯定行不通。从毒杀到武装起义,坦迪拉尔王子本人会设想了所有的可能性。
那么,那些召集雇佣兵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应该有什么征兆,凯斯是否知道这一点另当别论。
“……以为的敌人其实是朋友,以为朋友其实是敌人,这不是常有的事吗?”
“什么?”
凯斯突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雇佣兵啊,夏尔,这是笨蛋才会做的生意。”
“诶?”
“搞砸了就会死,聪明的人不会先下手为强。”
凯斯注视着杯中的液体,平静地说道。
“隔壁的西蒙尔-福雷王国,国王交替的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哦。在那里,虽然没有直接互相残杀。尽管如此,贵族们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召集了私人士兵,甚至还带了雇佣兵……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很害怕暗杀,不过就算是毒杀,他们也会先请我们吃顿饭呢。嘿嘿,那时候,光是睡觉就赚了不少钱呢。”
“这次也是这种感觉?”
“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吧?”
凯斯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都是些人头凑过来的。不过,大多数人并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们只是觉得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罢了。”
夏尔抬起头,发现凯斯的表情很复杂。那张让人捉摸不透的脸,似乎在笑、在哭、在愤怒、在害怕。
“以我的直觉,这次是真的,会死很多人的。”
“凯斯先生,你为什么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