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气冲冲地将所有侍从都遣出了上书房,腾的站起身,焦躁的来回踱步。半晌,忽的在纪蓁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问道:
“太女已掌兵部,偶尔代朕监国,做的已是极好。何故要纵着仙姚,勾搭那不成气候的燕国?”
纪蓁挑眉,看来女帝是什么都知道了,这样更好。
“陛下,并非太女殿下有意要勾搭燕国,而是燕国将乱,若是我们不出手,别国也会出手。仙姚殿下不谙世事,或许是被那燕国送去的男宠魅惑,方才做了错事。可太女殿下向来心思缜密,这样的军国大事,虽是做法错了,但是心却是为了南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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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当真以为太女此举不是大逆不道反倒是为了我南越?”
女帝垂眸看向纪蓁,神情复杂。纪蓁认真道:
“太女殿下是皇储,与陛下母女一心,无论如何自然都是心向南越的。”
“母女一心?当真一心才好。”女帝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书案后坐下,对纪蓁扬了扬手道:“行了,你起来说话。”
纪蓁强忍着膝盖上的尖锐刺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脸都白了。
女帝看了她惨白的脸色,嫌弃道:
“你才几岁,这身子就这么经不住跪了?真是根本比不上你娘!”
说罢对外面吩咐道:
“来人给青岩看茶,赐座。”
“谢陛下。”
女帝和纪蓁她娘的关系匪浅,对于她葬于万仞关这件事,心中总是意难平,对纪蓁也就格外的好些。所以每每女帝提到她娘,纪蓁总是保持沉默,任由女帝独自缅怀。
果然就在纪蓁喝茶暖身的这会子功夫,女帝神思就恍惚了。直到纪蓁将茶盏轻轻放下,她才叹了口气,问道:
“你说吧,燕国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燕国皇帝病重,太子勾结佞臣残害手足,朝中已是大乱。此时我们只要将质子赵侑青放回,许他一个圆满,就能一箭双雕永绝后患。”
纪蓁不急不缓的说完,女帝锐利目光钉在她身上,看了好一会,才缓缓道:
“你倒是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