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三哥,你说咱也是一块长大的,为啥你懂的比我多多了?”
“要不我咋是你哥?”
“嘿嘿,也是!”
俩人背着竹篓和铲子,说说笑笑的朝溪边去了。
金花手里揉搓着柊叶汁,间或抬头,看了看李东生渐行渐远的背影,又看了看蹲在遮蔽所旁的小丫头,心里暖呼呼的。
只要能和闺女在一块,就算是一辈子流浪荒野,那也是好的。
……
马头山东边有条溪,溪水一直延进了村子,也成了不少妇人洗衣洗菜的专属地。
二月的天霜气中,往常还在溪里欢腾的小鱼儿,这会全躲进了泥洞里。
李东生挽起裤腿,脱了鞋袜,一脚深一脚浅的踩进溪地。
红泥软,铲子往里一插,再握着木柄往上翘,就能挖出四四方方的一整块红泥。
“老四?你咋跑这来了!”
就在俩人干得起劲时,一道尖酸刻薄的嗓音就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