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酒的甜味不知何时掺了抹馥郁花香,渐渐融为蛊惑的靡艳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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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期结束,安芙所在的队伍接到了S级任务,搜查队在曼市郊区检测到不明磁场,数值跌破正常界限,军队总部怀疑有大量污染物聚集在此,对周边城市居民的安全存在隐患。
安芙起了个大早,裹上束胸带,一袭作战服穿戴整齐,腰带拴着窄细的腰,外衣内侧贴着数把锋利逼仄的刀片。
每个刀片都由她细细打磨而成,锋锐锃亮,只要轻轻一划,就能剖开后颈骨的皮肤,向下划出一条笔直的血线再干净利落地抽出完整的脊骨,便显得没那么粗暴血腥。
失去脊骨的“污染物”软塌塌地瘫倒下来,像条正在褪皮的蛇蠕动瘦长的身体,它们的上身无法动弹,只能瘫在泥土里仿佛黑漆漆的蚯蚓试图钻进巢穴,而它们的下肢仍在无意识地抽搐扭动,苟延残喘的困兽。
它们的眼睛是青绿色的,似黑夜泥潭里萤火虫闪烁的幽昧光芒。
让人联想到虫族坚硬又狰狞的躯壳,蔓延青苔似的湿绿。
可虫族早已销声匿迹二十多年,岁月将它们存在过的痕迹冲刷殆尽,消弭于消逝的时光。
在最后一次人类与虫族的战争,无数军队士兵带着战舰在边界处牺牲,奋力阻止虫皇诞生,最终化为漫天的人肉炸弹粉碎虫族侵略这个星球的希望。
自此,再也不见虫族身影。
所有人都庆祝虫族的失败与灭亡,再强大的异类物种也抵不过人类不灭的火种,他们以炽热的鲜血为燃点,在万千尸骨上点燃种族传承的火炬,燃尽傲慢残酷的侵略者。
但自古以来,侵略永无停歇,不论是外族异种,还是人类自身内部的战争。
当没有了外界因素,他们对命运共同体的意识也逐渐寡淡到遗忘,同仇敌忾的雄心被丢弃在沉淀的岁月里与失败者的残骸一同埋葬。
人类,真是一种复杂又矛盾的生物。
这个时间点,食堂聚着不少人,无一不是外出执行任务的哨兵团和少许随行向导。
这些向导是由上级精心挑选出来的,身体素质和精神值都十分稳定,能够辅助哨兵作战。
安芙端了一大碗肉馅馄饨和两个鲜肉汤圆坐到角落,轻车熟路地掏出一袋子香菜和辣椒粉往里放,搅拌均匀就张嘴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