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站在水池边细细地洗着水杯,修长的指尖在她喝过的杯沿细细摩挲了很久。

洗完水杯,他才转身回到书房,将一瓶药盖好盖子,放回摆满各种药瓶的木制书柜,动作优雅地上了锁。

他径直出门,来到他们楼下那层楼,直接刷卡进了门。

屋子里早已站着六个穿黑衣的男男女女,他们都是江澜安排在凌苏身边的贴身保镖。

六个人低头望地,目光跟随着江澜的双腿走到高座坐了下来。

随即一名女保镖立刻重重跪下来,主动坦白:“主人,是我保护不力,让少夫人被别的男人抢先救下,我愿去废了那男人的双手,再回来领罚!”

江澜平静地点开手机,目光执着地翻看着今天中午发过来的十几张照片。

照片上,凌苏被一个戴着帽子墨镜的男人搂在怀里,凌苏将亲手做的咖啡送给了男人,两人并肩走进了F大学、凌苏拉着男人的衣袖狂跑、两人在某间办公室门前有说有笑。

江澜凝视着照片看了许久,一言不发。

明明只是在安静看照片,但六个保镖都感受到了他那份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恐怖戾气,张牙舞爪地在空气中蔓延,仿佛能将他们六个人吞没。

“查到是谁了吗?”

安静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声响的偌大正厅内,江澜低沉轻柔地声音缓缓回荡着。

跪在地上的女保镖头压得更低了,她咬牙禀告:“还在查。”

今天发生过一次意外时,他们六人就吓得要死,不敢轻易离开凌苏周围。

“那就先领罚。”

江澜的面色越来越冷,仿佛裹上了万年寒冰,令四周的气息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不多时,大厅内传来女保镖连续不断的闷哼,她死死地咬着牙,硬生生地扛着四肢的骨头被打断的撕心剧痛。

若是一般人,早就疼晕过去了。

清冷矜贵的男人走出去之前,回眸扬起一抹危险又阴森的笑:“天亮之前,查出来!”

胆敢染指他的小兔子,必须得好好招待一番,才能彰显他作为小兔子丈夫的诚意。

他重新回到房里,俯身亲吻着依然熟睡的凌苏,边吻边喃喃着:“苏苏,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不是你的错,是别人该死,是那些蝼蚁惦记你,是他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