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他手段那样厉害,在戎狄人手底下都能瞒天过海,怎么会对付不了琅琊阁?
见曹静和心里着急,黄谆则紧随其后,一边跑一边安慰道:
“娘,你别怕,我既认了你做娘亲,日后我定会和元宝一起孝敬你的,哪怕爹没了,你有两位儿子呢,不妨事的!”
黄谆说得一脸认真,曹静和却一点也听不进去了,只恨不得一步跨三级楼梯往楼上跑去。
然而,此时前面铺子里的蘅娘、阮娘、白苓等人却忍不住相视一笑,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待曹静和推开二楼里间的门时,屋子里空荡荡的,一片寂静。忽而一道风从屏风后的窗子里吹来,把窗边书桌上的一沓纸吹得哗啦作响。
唐玉饱读诗书,素爱写写画画,从前他中毒身体不好时,便时常作画解闷。他失踪后,曹静和倒是保持着每天帮他收拾书桌的习惯,每天都整齐地摆放好笔墨纸砚,这样,这个家的男主人就好像一直都在,亦或是第二天便能回来,随时把自己这段时日的见闻画下来,讲给她听。
曹静和在房间里怔愣了片刻,目光开始落在身旁的圆桌上,上面干干净净,什么痕迹也没有,再看一旁的茶案,亦是一尘不染,床上更是被褥折叠整齐,床单连一点点褶皱都没有。
根本不像有人来过的痕迹。
曹静和一时有些恍惚,不禁冲黄谆问道:
“谆哥儿,刚才蘅娘他们是不是都说官人出事了?”
“好像……好像也没有吧。”
黄谆挠了挠头,回忆着方才的场景,可是那几位下人的神情好像就是在说官人出事了。
然而,一向敏锐的曹静和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就是因为这屋里的一切太整洁、太干净了,才显然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