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为宫妃,唐如玥为太后,身为晚辈,无论如何也不该私下议论长辈的八卦,她道:“姐姐,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前朝的事情让太后娘娘自己烦心吧。”
贤妃明白她的意思,她们几人被封为太妃,本应该迁宫别居,太后看在孩子们还小,皇上大婚时日尚早,允许她们继续住在原有的宫中,她们在宫中的日子全靠太后支撑。
垂眸思索片刻,再次抬头,贤妃明媚如初,笑着说:“妹妹,宴会之事,不知妹妹有何高见?”
淑妃缩在一旁,如同隐形人,她心中清楚,她跟那两位不能比,太后愿意让她协理宫中事务,不过是看在她两个女儿的面子,她无子傍身,注定要在宫中蹉跎,自然越是低调,越能活得长久。
贤妃没有询问她的意见,淑妃也从不主动开口,心甘情愿地做个摆设。
德妃跟贤妃商议宴会的细节,新皇登基,首次重大宴会,若是出什么差错,有损新皇颜面不说,她们三个也会失去宫中协理的权柄。
唐如玥并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哪怕知道,她也不在乎,知人善用是管理者的必修课,否则事必躬亲,别说躺平,她非累死不可。
此时她坐在书房里,面前是南烛的师兄,一个容貌普通的中年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气息内敛,身量不高,除了臂膀魁梧些,看起来跟普通百姓毫无差异。
他抱拳道:“草民徐天展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唐如玥收回打量的目光,笑了下,说道:“徐先生请坐,来人,给先生看茶。”
徐天展面见太后前,南烛叮嘱了足足一个时辰,对宫中的礼节勉强有个概念,他又拱了拱手,谢过唐如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南烛接过小宫女送来的茶盏,亲自给师兄奉茶,见徐天展大喇喇地坐在唐如玥对面,整个人几乎瘫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她悄悄踢了他一脚,瞪了他一眼。
徐天展忙直起身子,坐正后,开口道:“太后娘娘,不知我,草民要教的是哪位殿下,可否让草民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