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失言,请母后恕罪。”宁妙仪反应过来,察觉自己说了什么,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会犯蠢,说出这样的话。
无论汉王的行为是否是太后属意的结果,都不是她能够过问的,太后是汉王的嫡母,又有养育之恩,她算什么身份,竟敢怀疑太后。
宁妙仪羞愧难当,起身又跪在了地上,叩首请罪。
这一次,唐如玥没有扶她,沉默不语,视线上下打量了许久,直到她抬不起头,方才开口:“皇后,你出身高贵,统管六宫已有七年,哀家本以为你是个聪明沉稳的孩子……”
宁妙仪心中一紧,她清楚太后话中未尽之意,猜疑太后,指摘太后教导子嗣,她僭越了身份,逾越了规矩,难免会让太后多心。
她后悔不已,忙解释道:“母后恕罪,儿媳一时想岔了,请母后惩戒。”
“罢了,哀家怎么也要顾忌羲儿的面子,惩戒便不必了,皇后若是有心,便抄上一卷金刚经,给哀家供在佛前,也算是尽上一点孝心。”
唐如玥本也不想多加为难,顺势罚了抄经也不过是让她长长教训。
宁妙仪叩首谢恩,站起身恭敬立于唐如玥身旁,垂头不语。
唐如玥瞥了她一眼,道:“祸从口出的道理,想必不用哀家多说,这宫里有多少人多少事都起于‘人言可畏’四个字,想必皇后比哀家更清楚。皇后若是精力不济,孩子们的教导,你就不必再插手了,哀家自会为他们谋划,也省得耽误了孩子们的前程。”
皇后往日里便有些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