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本来也没有想要了白蒙的命,可是一想到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低贱的奴才都想着和殿下抢人,他算个什么东西,就因为下半身比自己完整些,他就可以有这个胆子。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自己就算已经是个阉人,那也比他白蒙矜贵万分,他本来是想开一些滋补身子的良方,看看能不能起点作用的。
但是白蒙和其他几名太医明显带着鄙夷和嫌弃的神色,他堂堂东宫大总管,将来还是皇帝身边的宠臣,哪里能够受得了这份气。
就这样,陈德昌公报私仇,借着殿下的名义,将一肚子的火气全部撒了出来。
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打死个人微言轻的太医,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谁知这事竟然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陈德昌听完宁音的话,张了张嘴,本想把白蒙他们轻贱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可那样的话实在太丢脸面,自己就算是个阉人,那也是有三分傲气的。
他断定,太子殿下一定会念着旧情,饶自己一回。
于是陈德昌继续给二人磕了个头,然后委屈地说:“殿下,奴才真的不是故意打死他的,实在是这小子胆子太大,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奴才已经好言相劝,谁知他根本就不将您的旨意放在眼里,奴才也是没办法,这才出此下策,想要吓唬吓唬他。”
“你说你把人肠子都打出来了,你管这叫吓唬吓唬,陈德昌,仗着孤对你的信任,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来人,将陈德昌拖出去杖则五十,并废去东宫大总管一职,能活下来就丢进罪奴营,活不下来,便扔去乱葬岗!”
直到萧玄这一番话出口,陈德昌再也绷不住了,他面色已经被吓得苍白。
“殿下,您饶了奴才,饶了奴才,奴才跟着您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殿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