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所言,要沈言即刻动身前往参与一场兵器论衡,不过却对这个兵器论衡没有丝毫详情提及。
莫无终一举一动,必然有他的深意。让他参加兵器论衡,难道是要趁此机会,接近调查某些人?
没有答案,沈言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但他却没有怀疑莫无终。
牧长河重伤,已经歇息了,诗千雅也不在新台之中。沈言没有与任何人告别,独自隐入黑夜之中,悄然离去。
只有苏简单不经意间回眸,似乎在目送着沈言。
………………
地浊池中,也在进行着战后复盘。
“他奶奶的,再有半柱香,一定废了那臭小子。”
骨完十破骂骂咧咧,他虽然压着牧长河打,却被牧长河骂了一晚上,现在想想都觉得气血翻腾,一阵上头。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张口闭口小辈,孽障,允准,不差的,真是不知死活!
猇卬紫逆端坐在幽冥圣树底下,由树枝交织而成的王座上,不发一言,仍在思考着新台地脉的变化。
夜霏撑着花伞,美眸流转,最后落在猇卬紫逆身上,娇笑着询问:“紫逆王,怎不见天煞主等人?”
“对,阎罗煞他们呢?今夜若是人齐了,必能大败对方。”
骨完十破左右看了看,也有些疑惑。
她与夜霏是从幽冥前线星夜赶来的,直接便往新台而去,并未提前与猇卬紫逆会面,因此并不知道天煞主等人的动向。
“还有,此战某人可太会藏拙了,让本尊险些被人偷袭,哼!”
骨完十破冷哼了一声,目光四下打量,但是却找不到地鬼明夷的身影。
除了被牧长河骂了一肚子气之外,被一臭娘儿们扔到天上去这一幕也让他耿耿于怀。
他堂堂力脉之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以地鬼一脉神出鬼没的特性,应该不至于连一名九境也牵制不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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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霏轻轻转动着花伞,对险些一掌震伤她本源的苏简单,印象十分深刻。
“不解释一下吗,地鬼明夷?”骨完十破怒道。
猇卬紫逆目光微动,看向了左前方的上空。
那里,一道身影逐渐浮现,缓缓飘落地面。
地鬼明夷浑身都笼罩在灰袍之下,低垂着脑袋,就连一丝皮肤都不曾外露。
夜霏两人似乎也很少看见地鬼明夷的本体,不由得连连打量。
“三百六十一次机会。”
地鬼明夷开口了,微微抬起头,似乎有红光闪烁。
但很快他又把头低了下去,继续道:“她能杀我。”
“你糊弄谁呢,那女人有这种实力?”
骨完十破显然不信,始终认为苏简单将他一把扔到天上是占了偷袭的便宜。
“哦?”
猇卬紫逆却似乎来了兴致,挑了挑眉头,看向了地鬼明夷,却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