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能吃上这些菜的人,怎么可能会定量,
定量,定的是无权无势的底层,
连李新民那样的人,动不动都从轧钢厂拿十斤肉,二十斤白面回家,可想而知赵年这个层次,定量怎么可能定到他头上。
“爱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通过这一桌菜,就可以看出,赵年非是等闲之辈,岂会缺嘴。”
“但纵使赵年不缺嘴,做这么一大桌子菜,可见赵年对我们这两个老东西,还是很用心的。”
“哎!”
娄常明叹息一声,说道:“患难见真情啊!奈何我资产全部充公,如今已身无分文,不然就冲这一顿饭,也要加倍奉还,好好感激感激你。”
一夜之间,从娄半城变成了一无所有的阶下囚,娄常明没有疯,足见他的心里已经很强大了。
但他眼里的光,却没有了,
眼神暗淡,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诸位,请坐!”
“咱们趁热吃。”
说着,赵年拿来打开茅台,给娄常明斟上一杯酒,不疾不徐的说道:“娄叔不必这么悲观,有诗云,千金散尽还复来!”
“小子看来,你们娄家最值钱,最有价值的不是大别墅,也不是什么轧钢厂的股份,恰恰是娄叔你。”
“我笃定,只要给娄叔你一个机会,三五年,你立马又可以恢复到巅峰状态。”
“甚至,比过去还要富有。”
娄常明一愣,赵年眼里的真诚,让他一扫萎靡之态,稍稍的振奋了一些精神。
“呵呵!”
“说得好,有赵年这句话,我娄常明这一世就没白活。”
“只是……”
娄常明苦笑着摇了摇头,剩下那半句话,没敢说出口。
这年月,说错一句话,搞不好就会死全家,
何况他已经起身体会了扣帽子有多恐怖。
看着颓丧的娄常明,娄小娥心情也很沉重,“都怪我,要不是我当初瞎了眼,嫁给许大茂那个畜牲,爸也就不会……”
赵年安慰道:“跟你没关系,主要是时代如此,就算你嫁的不是许大茂,嫁给任何一个人,你爸也难逃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