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事儿漏了,让他老婆知道,他打二十出头就热爱上了“按摩”这类喜好。
他老婆还不得惭愧得自个儿扇自个儿嘴巴子?
何况俩人孩子都快上学啦,可不敢一失言成千古恨。
不过有一点轩哥倒不否认。
他说他也是多年以后才知道,当时把他领到房间里推荐项目的那个经理,实际上就是大茶壶。
懂的人都懂。
这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下三滥职业,各地区叫法不同。
南方习惯把这类人叫作“龟公”。
北方则统一口径称其为“茶壶”。
先是跟餐厅里撮了有八九百,做个按摩又花出去小七百。
妈的,这钱是真不扛造啊!
这一晚,也是轩哥头一次体会到了当“爷”的感觉。
就是代价有点大。
也算是他唯一承认过的一次用在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上的钱。
虽有所保留,但也花光了他在老家饭馆里当配菜员时一个月挣的工资。
接连两茬儿大手笔,轩哥想想就感觉到肉疼。
心说这钱真不该花,能用的地儿多了。
结果几个小时就让自己给糟践了个干净。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儿,连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帖子。
最后一晚索性连宾馆也不住了。
连搁网吧“刷夜”的想法都放弃了。
此时此刻,他不想再花一分钱。
就在车站外面的广场里,随便找个石凳就躺下了,没一会儿就眯着了。
终究还是没睡好。
一宿不知道醒来多少回。
原因是他的手一直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
肌肉和神经始终处于紧绷状态。
一旦脱手就代表睡着了,手就会重重地磕在地上。
他感觉到疼,人也就醒了。
到了第二天,距离列车进站前半小时左右。
取出归程的车票、拎着破旧的行囊。
怀揣着对这座城市的偏见和不满。
轩哥就这样默不作声的踏上了那辆通往老家的列车,就此结束了他的漂泊之旅。
他决心回老家踏踏实实找个活儿干,再也不像过去那样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