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和我异口同声道“煤矿。”
老王头又补充了一句:“沛县那边煤炭资源蛮丰富的。”
我轻叹一口气道:“现在也不行啦。挖了几十年煤,都快把地底下给挖空了。”
对此,老王头也深有同感道:“对,现在都提倡新能源了。我年轻的时候,在沛县孔庄煤矿和姚桥煤矿干过一阵儿,当时也是井下工。井下很潮的,地下几百米,我的风湿就是在井下采煤那几年染上的,后来每次从井下上来,到地面了,都得弄点小酒喝喝,祛祛身体里面的寒气。”
说完,他便拿起面前摆放的一瓶不知名的白酒,冲我们仨说:“啤酒不得劲,仨爷们儿不得尅点这个?”
王一飞忙阻拦道:“行行行,啤酒就行、啤酒就管。白的一喝,待会儿回不去了都。”
老王头也是个爽快人,一拍桌子道:“回不去就不回去了,住家里直接!”
王一飞傻眼了,反问道:“咱家有那么多床么?”
老王头干脆跟他杠上了,指着我们仨道:“没那么多床,你就去附近宾馆给仨小朋友开个房间。喝尽兴了,直接往床上一躺,一觉睡到自然醒!房钱你掏!”
王一飞低声嘟囔道:“我爸,你这还没喝多少呢,怎么就开始说醉话了?你这酒量越来越不行了。”
“放狗臭屁!”老王头不悦道,“老子喝那么多年酒,什么酒没喝过?什么时候喝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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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飞也不好忤逆父亲,只好闭嘴。
倒是他那表弟充当起了和事佬,在姑父背后轻轻拍了两下,附耳说道:“有客人在,咱稍微注意点,别让人笑话。”
听到这儿,老王头才消停下来,干脆不说话了,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
王一飞招呼我们仨吃螃蟹:“别光尅那幌子,尅螃蟹!公蟹吃膏、母蟹吃黄!”说着,便从盛满大闸蟹的盘子里拿出三只螃蟹,丢到我们仨面前,徐徐说道。
彭博和赵乐嫌麻烦,也不爱吃这个,便婉拒了。
王一飞冲我说道:“那你尅!他俩不吃,全你的了!不够锅里还有,尅起来!”
面对他如此盛情难却,我也不好再拒绝了,只是自嘲道:“其实我也不太会吃螃蟹,主要是嫌麻烦。一个螃蟹剥完吃完,感觉得小二十分钟。”
王一飞干脆给我做出了现场示范:“看到不?弟弟。这螃蟹腿儿,前边儿这个位置,咬开个口子......咯嘣!看到吧?口子有了,然后把手放在螃蟹腿儿关节这里,轻轻一捏......你看,蟹肉出来了吧?冒头了开始。这时候再把手往前,继续捏......你看,又出来点儿。就这样,一点一点往前捏,这蟹腿儿里的肉就全出来了。一点不碎,还很完整。诶!往料汁儿里一蘸,再往嘴里一送!啧啧,这味道,绝了!太办肆啦!”
酒足饭饱后,在沙发上休息片刻。不一会儿,王一飞抬手看了下表上的时间,此时已临近晚上9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