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飞讥笑道:“你真土low逼(土包子),弟弟。这是黄酒,大补的。”
我听后小声嘀咕道:“黄酒不是调味儿的么......”
彭博在一旁解释道:“你说的那个是专门儿用来去腥的料酒,这个是正儿八经可以拿来喝的黄酒。没事儿弄点黄酒来喝喝,对身体好,这玩意儿蛮养人嘞。”
赵乐坏笑着问道:“养哪方面?”
“想养哪方面养哪方面,急了啥都养。”彭博“刺”他道。
老王头一看就是个好吃的人。
别看桌上摆了那么多菜,换我们,光用俩眼睛看都已应接不暇了,老王头却是不急不慢的拿筷子逐一搛起品尝,颇有稳坐钓鱼台之势。
而且我发现了,老王头吃饭时有一个特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比方说,他刚?起半个红烧狮子头,塞进嘴里咀嚼着。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闲着,照旧用余光瞄向别的菜。
在咬合肌不停运作的同时,他的大脑也在飞速转动,似乎正在想着,下一道菜吃哪个比较好......
王一飞给我倒了杯黄酒,让我尝尝味道。
我心说,啤酒、白酒都尝过了,貌似也没之前想象的那么难以下咽,今天试试这黄酒也无妨。
事实证明,我错了,错在太“天真”。
鼻子刚凑近酒杯那一刻,就感觉一股“难闻、上头、冲脑子”的味道迎面扑来,至今我都无法准确的去形容那是怎样一股气味。
像苦药汤子、又像调味去腥的料酒......
说臭吧,也不算。
说冲脑子吧,就那一会儿的工夫,过后就缓过来了。
说好喝好闻吧,还没尝。
但那呛鼻子的味道,光闻一下就够够的了,更别说一口闷了。
那一刻,我的内心无比挣扎。
心想:这世上果真有好这一口的人么?若真有能把黄酒当作陈年佳酿一样来品尝的人,这人得有多勇啊?
见我面露难色,杯中黄酒不减分毫,王一飞一副看透我心思的口吻说道:“味儿不是很好是吧?像小时候喝的那种止咳糖浆不?强力枇杷露这种。”
我不明就里的摇摇头,道:“也不是很像,感觉还不如强力枇杷露味道好闻。啥味儿都有,酸甜苦辣全齐了,光闻一下就已经上头了。”
说完,彭博、赵乐,连同王一飞从老到少一家人,包括他那傻大个儿的表弟,全笑了。
不知道是在笑我露怯,还是笑我对于黄酒的这番评述有多么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