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你找啥活儿来?净开玩笑。前几个月听俺妈说,你不是还支了个烧烤摊子,干得不才好嘛?咋,不干啦?”
晁育良都难以启齿,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道:
“好啥耶,烧烤现在才不好干嘞,就火了那半个月就散熊啦。现在干烧烤的太多啦,办个营业执照,支个烧烤炉子就能干。干这又不需要啥手艺,烤熟就管。烧烤料有啥讲究的?就问句能不能吃辣。能吃辣,那就大乎辣椒大乎的油,不能吃辣,直接白串儿上桌,撒多少料看自己合适。现在烧烤干得越来越像自助餐啦,新店没啥竞争力,打折也不管劲,根本不上座儿。最多就是小情侣那样的偶尔来吃吃,正儿八经爱吃烧烤的人,人认地方,回回只去那儿,还带朋友来,所以人家越干越红火,俺们这后来开的就不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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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表弟随便点了个两荤一素,便同晁育良面对面就坐,一边表示理解,一边不忘给晁育良夹菜道:
“唉,现在干啥都不好干……那啥,你那么大个儿,别光逮素的克,吃点我这个,小炒黄牛肉。我每次来都点这个,贵是贵了点,味道是真好。”
晁育良也忙不迭地阻止他继续给自己夹菜,点头如捣蒜般,表示可以了、可以了。
对比起俩人的菜色,差距确实不小。
听表弟这语气,还顿顿吃牛肉,看来是发达了。
入座前,看他还回头招呼那几个跟在他身后的小青年,还真有点小老板的意思。
于是半调侃半打趣儿地问道:“最近跟哪儿发财来?松。看你这吃饭都带好几个人,是当领导啦?”
表弟赶忙摆摆手道:“嗳,山东人都爱当领导,这机会要换我小时候好好学习,估计还管。现在最多就是干个小组长,能把自己小组给带好就不孬啦。”
“耶,都组长啦,那你这干得可不孬嘞。对啦,你们那公司是弄啥来?”
“就卖护肤品、化妆品这些的。”
对方是说者无心,晁育良是听者有意,索性追问到底:“那能好干么?”
“还行吧。这种就不像那些卖酒、卖房、卖家具的,什么人都卖。护肤品这东西,一般都是女客户才买,所以平时接触到的客户群体也都是女的为主。女人都爱美,抓住这个痛点,往下延伸就行。卖女人护肤品就好比卖烟给男的,基本都有需求,无非就是让她知道,为什么要选你推荐的。这中间需要说啥话,怎么说,还是看自己。”
“咿,听上去还怪洋火来。那你干这个,一个月能赚多少?”晁育良好奇地问道。
“这个没有准头,我们干这个也分平常月跟活动月。平常月,没啥活动的话,一个月下来,能挣个四五千吧。要是赶上活动,像什么双十一这样的,也能赚个万八千的,差不多就这些。”
“耶!”晁育良不免有些心动了,“要这么算的话,这一年下来也不少挣嘞。没活动的时候都能克个四五千,那也不孬啦,咱菏泽平均收入也就两三千。要换路边扫地的大姨,一个月估计能有个1500就不瓤啦。”
“是这,不然给我工资低了,我也不能那么卖力地干不是。”
就这样,晁育良毛遂自荐,让表弟带他入局,他也打算试着去挑战下“妇女之友”这个职业。
赚女人的钱,总比赚男人的来钱要快,收入可观不说,心情也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