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小青年绕过摊子,大步流星地冲到那日本兵前面,二话不说,左右开弓先抽了对方俩大耳贴子。
日本兵只感到眼前生风,双手便下意识地挡在面门前……
却不想这一巴掌过来,直接把手里的苹果给抽飞了,落在了两米开外的土坷垃里,铁定是没法捡起来再吃了。
小青年见状,更加怒火中烧。随手抄起一根靠墙的扁担,也不管是谁家的,抡起来就是一顿暴打。
那日本兵先是挨了俩嘴巴,还没等回过味儿来呢,天灵盖就又挨了一闷棍,瞬间感觉眼前发黑,直冒金星,看人都重影。
随后便是一通电光火石般迅猛的棍雨迎面袭来……
据说当时围观过来的老百姓是越来越多,大多是起哄架秧子的。
不是指着画地挣扎的日本兵大骂他祖上和先人,就是顺带着补上两脚,一解心中的鸟气。
更有甚者,会嚷嚷着招呼大伙儿把路堵死,别让小鬼子跑了,今儿非把这小日本儿的脑花给打出来不可!
市集上的骚动和一阵阵的叫骂声,很快便吸引来了在附近巡逻的国民党宪兵和警察。
他们费了老半天劲才挤进人群,并措辞严厉地制止了小青年的行为,问道:“怎么回事儿?”
小青年一揩脑门儿上的虚汗,指着在地上打滚哀嚎、满脸是血的日本兵,诉苦道:
“老总,这小鬼子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白拿我摊儿上的苹果吃。我上去跟他理论,他狗日的还冲我瞪眼。我抽他俩大耳刮子吧,他还跟我炸刺儿。这还了得?这帮日本杂种欺负咱中国人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翻了个过儿,轮到咱中国人挺直腰板啦。您说,我该不该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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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打两下得啦。眼下日本人已经投降了,按照国际《日内瓦公约》,是要保证这些日本战俘的人身安全的。这小日本儿炸刺儿,揍两下就揍两下,但还是得掌握尺度,不能给打死,不然对上不好交代。行啦,你打也打了,该摆摊儿摆摊儿,人我们带走啦……”
其中一名国民党宪兵对小青年进行一番口头教育后,随即抬脚踢了几下日本兵的屁股,厉声喝道,“起来!别他妈装死啊。狗东西,不是号称什么武士道精神吗?才挨这么两下就不行啦?赶紧起来,跟我们走,躺这儿一会儿还得有人揍你,狗日的小鬼子……”
从抗战后期一直到全国解放,差不多五六年的时间,爷爷一直是靠给地主家放牛养活自己的。
我很小的时候,也是我第一次回老家时,那时爷爷身体还很硬朗,印象中应该是我们从老到少回去最齐的一次。
自那以后,爷爷就因老迈年高和诸多因素,再没回过老家。
有事,都是我大伯或我父亲回去代办。
爷爷的母亲,按照我们这边的叫法,应该称呼为“老奶奶”。
我第一次回老家的时候,她当时还健在,已是年近耄耋、白发苍苍的老人。
走起路来需要借助拐杖,或靠人扶。
咧嘴笑的时候,会露出为数不多的几颗糟牙。
那时虽然我还很小,幼儿园的年纪。但据我的回忆,爷爷跟他母亲似乎并不亲近。
姑姑、大伯,包括我父亲在内,跟这位祖母也谈不上有多亲。
或是因为自小没有跟他们奶奶生活在一起的缘故,见面也只是简单的寒暄下,点点头、喊下人,以示礼貌。
据我父亲后来描述,爷爷的父亲在抗日战场上牺牲后,爷爷的母亲就改嫁他人了,后面又生了一个儿子,随父姓陈。
可没过几年,她第二任丈夫也去世了,去世原因不详。
参考当时那个年代,医疗条件和卫生水平都很落后,我估计可能是染上什么恶疾,也没太重视,硬是把身体拖垮,最终不治而亡的。
爷爷对他这位同母异父的弟弟感情也很一般,多年来几乎没什么交集。
自我记事起,我跟我爸这位远在老家的叔叔也只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在我初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