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人面前的酒杯满了,郑泽林此刻,好像也没刚刚的那份凝重,笑了下:“这么说……赵成良现在是走麦城了?”
“差不多……据说县委那边传的消息……何书记让办公室给赵成良打电话……明确,卫生局不能出问题,如果真的有问题,他这个局长也算是干到头了!”
田东眯着眼,笑吟吟地道:“孙毅祥给我发的消息……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你们知道,何书记可一直把他姓赵的当成了左膀右臂,当成了亲信来培养的!”
“这个没错!”
吕本来在一旁,举杯附和:“我说,这么多的好消息……那个,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来来!干!”
“干!”
屋内,男男女女的跟着举杯,好像赵成良的这些糟心事,让他们找到了莫大的快乐。
他们口中的那个赵成良,显然对于几个陪酒的小姐,似乎没那么重要,可她们却也表现的很高兴。好像,他们几人的事让她们共情了。
很快,笑声、歌声还有女人的喊声,充斥了整个包间内。
人的欢愉似乎是一个很简单的结果,有时,别人的倒霉都能让人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显然,此时他们并未将别人视为同类,要不然,人的共情岂不是具有了极大的排他性嘛?
比起江南楼的欢愉,此刻,寒风中的赵成良和白宇等工作人员,却正在驱车赶往乡下的路上。
年关将近,赵成良准备走访一些老同志,给这些人送去一些温暖和慰问。
车子行至莲城乡下面的一个叫做李屯的村庄外,白宇打开车门,拦住一个骑摩托车的男人:“大哥……跟您打听一下,您知道以前莲城乡医院的陈院长住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