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公府一行十几号人,也是以老夫人为首,这种出行,一般都是按辈分排序,此时,辅国公府也差不多,但花硕蕾例外,她近乎是跟老夫人并排,一手半搀扶着老太太,鲍夫人还在她的外侧偏后一点,刚刚几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此时脸上也都挂着笑容。
至于凌菲儿——
找了半天,老夫人跟姜氏才在后侧的一个犄角旮旯、甚至是临着丫鬟最近的地方找到她的身影。
原本她是小辈,跟在最后也没什么不妥,若所有人都这样,谁也说不出什么,可现在辅国公府未出阁的小姐、媳妇、连花硕蕾都在她前面,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并不知道凌菲儿其实是自己愿意的,不患寡就患不均,尤其是看到之前仰舔自家的人突然压到了自家头上,侯府的人怎么可能没点情绪?
这不是当众打他们的脸吗?
当场,所有人都止步、脸也沉了。
辅国公府其实还真不是故意的、也并未苛待过凌菲儿,至少面上一直是对她更好的,甚至于刚刚之前,鲍夫人还特意放低姿态一直是宽慰陪着她的,而老夫人之所以跟花硕蕾走在了前面,也是因为刚为肚子里的孩子求签、解签、求平安赐福的缘故。
一句话,辅国公府注重颜面、会做人也重利益,除非他们没注意到,比如此时此刻。
两拨人的视线隔空对上,辅国公府立时也觉察到了不妥,花硕蕾本就心虚,多久没跟侯府的人联系过她自己都不记得了,此时笑着的一张脸僵地比哭都难看。
现场一阵鸦雀无声的冷凝,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毕竟还是亲家,两方都在考虑怎么打圆场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而后,一队官兵浩浩荡荡地涌了进来。
“怎么回事?”
“这是出什么事了?”
再也顾不上眼前,一行人全都匆匆地下到了场中。
一听是圣上亲临、北堂翼遭袭、圣驾受惊,皇家亲卫来排查、捉拿刺客的,姜氏跟老夫人都是眼前一花,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母亲,这、这什么意思?是说皇帝来了,队、队伍又出问题了吗?”
连北堂翼都受伤要过来救治,那得是多严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