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凌尉迟愚蠢不懂她这句话的用意,话音落,老太太又看向了床上:
“还有你,这是怎么回事?”
提点地,她还又加了一句:
“老身不是让枝枝来请你们出去会客的吗?她呢?孩子呢?”
这一个、两个、三个怎么都关键时候掉了链子!
现在,也顾不上算计、追究谁对谁错谁的责任了,老夫人此话的意思就是想让两人把白日宣淫的责任推到她身上去。
这样,两人今日作风的问题就可大事化小,以两人明面的关系这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只要安稳过了今天、至于以后怎么处置,关起门来,就是纯家事了。
老夫人算盘打的好,然而,不待两人反应,一道低柔疑惑的女声人群后先横插了进来:
“咦,怎么这么多人?这是出什么事了?”
久违的声音恍如天籁,刹那间,北堂翼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了,僵涩地回身,一抹温婉娉婷、抱着孩子的羸弱身影就进入了视野。
这天,慕连枝穿了一身米白的素色长裙,妆容淡雅,发丝微乱还几乎没有任何装饰,黑金边的腰带束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宽大的外衫松垮晃荡;此时,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就歪扭攀爬在她身前,明显看出她抱地很吃力,也更显得她羸弱不堪。
北堂翼惊了。
这才几日不见、她怎么就憔悴成了这般?
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精神气没了,连那璀璨的星眸、周身的色彩都整个黯淡了下去,只剩下了弱不禁风。
她这是真地病了?
想起自己之前做的混账事、都没细究就怪她怨她、自己没来找她、气到内伤还差点就放弃了,无尽的懊悔愧疚涌上心头,北堂翼整个人都不好了。
“春苗?”
仿佛这才看到春苗,慕连枝抱着孩子就往里走去:
“麻烦,让让。”
人群中穿梭而行,跟北堂翼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知道是被什么绊了下还是被晃悠地孩子给拽了,慕连枝身子突然就歪扭了下。
“哎,小心。”
两侧不少人关切出声,还有人隔空伸出了手,北堂翼也不例外,然而慕连枝的身体就在要碰到他的时候侧闪了下,手肘扶撑向了另一边的嬷嬷,很快就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