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大夫一会儿应该就来了,我通知他要带金疮药,可能要准备才慢一些。”
“父亲,小心。”
姜氏跟凌菲儿说着话,也是一副妻贤子孝的模样,倒是没用上两人上手,一边的小厮已经抢先将地上的凌尉迟扶了起来。
但他应该明显是屁股上有伤,起来了就一直扶着桌椅站着。
扫视了一圈,见凌少匆竟然不在,慕连枝就问了句:
“咦,大少爷怎么不在?你们不会没去通知吧?大少爷经常念叨大哥,大哥现在回来了,大少爷肯定要高兴坏了。”
“难得团圆的好日子,缺一不可啊。”
说话间,她还一副要张罗人去叫的模样抬了手,这时,姜氏也开口了:
“不用去了,大少爷跟侯府小世子出去办事了,夫君,我们也不知道你今天回来,匆儿有事儿就让他去忙了。”
这时,老夫人也接话道:
“是啊,来日方长,不差这一天,回来就好,尉迟,你倒是先说说,你这怎么回事?是不是回来这事儿就了了?”
“对啊,夫君,以后还会追究吗?”
“还有,父亲,你的官职呢?可否有变?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三人一开口,见凌尉迟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下,慕连枝就知道这人虽然是个武夫,可能没那么多脑子但并不是个傻子。
三人显然是各怀心思,更关心他的试图胜过了他,适时地,她又添了把火:
“大哥,你饿不饿?能坐吗?身体可还受得住?这些时日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李嬷嬷,快,去多拿几个软垫过来,茶水、点心都端进来。”
又是一通忙活,各自落座后,凌尉迟才把大概的事情说了下:
“母亲,官职的事儿北堂大人没提,儿子也忘了问。”
“之前就是关着我、不痛不痒地审了两次,我老实交代后,也就吃点馊菜搜饭,这两天这顿刑他倒是知会过我、跟我商量后才叫人打的,说就是做做样子,要不然不好放我出来。”
“这个案子具体怎么结,他、他没跟我说。”
“出来了应该就是没事了吧?”
想起自己私下还给了他十万两的疏通费、还按了手印,吞咽着口水凌尉迟却没敢提。
他着实没想到放水的刑罚还会让人皮开肉绽,那鬼地方他死也不想再去第二次。
北堂翼?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