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这么一说,孩子便泄了气,只那么一会儿,像黑葡萄似的眼睛又亮了,“娘,我要识字。”
外头的陈佐和陈佑听了,纷纷笑出声来。
任荣长看向儿子,有种欲言又止。
宋九知道丈夫在想什么,于是说道:“娘教你识字倒也可以,不过在此之前,你得答应娘一件事。”
哲哥儿想学律法,那就得识字,母亲竟然答应亲自教他,他开心还来不及呢,于是尖着耳朵听着,不知是什么为难的事。
“跟你爹学武。”
宋九随即开口。
哲哥儿的小身板瞬间蔫了,他认为自己的功夫很不错了,至少在观里的小院,他站在青竹之上,父亲竟然不曾察觉,所以他不认为他爹有多厉害。
有媳妇一句话,任荣长颇为期待,就等着小儿子答应跟他学武,毕竟上头几个孩子都是他教出来的。
哲哥儿不说话。
宋九便开了口:“你爹曾在边城守关一年,战无不胜,还曾在寮国上京城里成为一代宗师,什么四大宗师都不是你爹的对手。”
这多少有些夸大了,任荣长朝媳妇看了一眼,但是在自家小儿子面前,可不得谦虚,这孩子不跟他学武,定是有原因的。
哲哥儿听了这一番话后双眸一亮,仔细的看着父亲,提出疑问:“阿爹,我们打个赌,要是阿爹赢了我,我便跟着阿爹学习功夫。”
任荣长笑了。
外头赶车的陈佐和陈佑也笑了,才三岁的娃,竟然敢跟他们家主子打赌,且等着孩子怎么输吧。
宋九也很期待,不知是什么样的赌约。
不过前头到了阳城最有名的布庄,他们得下车了。
下车的时候,哲哥儿突然拉住宋九的手,稚嫩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娘,我可以不做衣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