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马上的青年穿着与以往不同的官服,神情肃穆,高不可攀。
他身边围满了官差模样的人,为他开路,一路向前。
元凝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看马背上的青年,不知为何总是想起那幅染了血的画……
如今看他,她觉得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吧,疏离陌生,天生的天之骄子,没有以往刻意营造出来的平易近人。
元凝正愣神间突然察觉马背上的人视线朝这看了过来,顿时吓得缩回了柱子后面。
她觉得现在还是暂时不要被章砚淮看到自己比较好,所以缩回柱子后面后就没有再出来。
队伍一路浩浩荡荡朝前走,章砚淮也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有些恍惚,觉得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脸,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
听说她这几日都在家接受宋神医的治疗,应该没有空出来才对。
这样想着他又恢复了疏离的神色,依旧昂首看向前方,但是眉眼却有了丝柔和,心情似乎一点都不受小雨的影响。
元凝等队伍过去后才重新从柱子内侧钻出来,看着章砚淮挺拔的背影。
这会她也没有再多想其他的,又朝车夫离开的方向看,打算看他来了没有。
她这头还在东张西望的,听到身后传来嗒嗒嗒的声音,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撑着一把油纸伞从马车下来了……
元家车夫这边的确出了点问题。
原本他到茶楼后院专门负责安置的地方将马牵出来了,谁知道他将马套好后,正打算将马车赶出去接元凝,突然就有好几辆马车朝这过来,挡住了他的路。
听几个马夫讨论,大概是因为新县令到任,大家都想一睹新县令的风采,加上下雨,他们就急急忙忙找个地方歇了,主子们如今已经跑楼上去看热闹去了……
马夫耐心等这些人都进来后才出去,结果这一出去,突然又来了一辆马车,匆匆忙忙地往这赶。
车夫眼见要撞上了,不由赶马转了个弯,然后,马车的车轱辘就裂了,掉了一个。
车夫一身冷汗,看着断裂的车轱辘,也顾不上那骂骂咧咧的同行,下车查看车轱辘,见到上面的痕迹,他伸手摸了摸,也不确定是以前就有的痕迹还是突然添加的。
因为下雨地上泥泞,那里有些脏,他一时不好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