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渊大步而去,在角落遇到笑嘻嘻幸灾乐祸的四弟和沉默寡言的三弟,心中更为不悦,眼珠子一转,直接就去了妻主的屋里。
章太傅他可不知道自己被那搅屎棍二弟给偷了家,此时眼神冷肃地看着面前受伤,面色苍白的少年,与他鹰隼般凶恶的眼神对视着。
魏洛北不发一言,刚才被伤到的手臂和胸口隐隐作痛,口中觉得含了一口血气,不由喉结滚动,硬生生将血气压了下去。
他不欲与眼前这位中年男子有何交流,脚步一转,就想离开,却不想章太傅冷言阻止:
“等一下,你将我儿子给气晕了,就想这么走了?”
魏洛北转头,幽幽的眼神看着章太傅:“您待如何?”
章太傅顿时面色更加黑沉:“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对待长辈要有礼数?
本太傅先前已经让门房将你请走,为何还要硬闯太傅府?你不知道擅闯我太傅府,还将我儿气晕,会丢了性命?”
魏洛北不言语,似乎完全不畏惧他言语中的威胁,眼神焦急,却是一心想着要走。
章太傅气极了魏洛北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甚至觉得魏洛北连带着元家一家子肯定都是不知礼数的野人,与他们相处简直是自降身份,活受罪。
但是他又不能对这少年做什么,想着自己儿子之前心心念念的事情,还有今日他们答应了他的事,他面色更加黑沉,叹了口气。
“你与我说说吧,今晚闯入我们府内是想做什么,那野…那元娘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以为自己如此放下身段,魏洛北肯定会将自己要打的主意说出来,到时候他就识破这小子的诡计,却不料少年只是看了他一眼,又想转身离开。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看你想要寻人是假,恐怕是觉得我家景修好欺负,以为你们元家拿捏了他,才找上门来……”
章太傅有一肚子怒火和怨气,却被少年冷冷一眼给停下了话。
魏洛北薄唇紧抿,道:
“既然如此看不起元家,就将你家那宝贝儿子看紧点,不要让他出来害人!”
章太傅见魏洛北眼含轻蔑,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你——”
“章家看不起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恐怕也是平日里吃得山珍海味多了,又没有能消遣的乐子,才会时常幻想着我们元家得卑躬屈膝,上赶着去捧你们的脚,害怕被我们这样的人给攀附上……
实际上,我们家那位人贵自知,整天笑嘻嘻的,只知道吃喝玩乐,平日里都懒得去与那些贵人娘子应酬……怕连您那儿子长什么样子,她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