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才有人将椅子和茶给她送来了,于是她顺势坐了下来。
“今天来我不是为了什么事情,就是有些问题要和你谈谈。
你宠你的女儿我不反对,但是你作为我的第二位夫郎,厚此薄彼就不好。
好歹家圆也是你的女儿,你一直给家和银子让她挥霍,甚至跑去租花船花天酒地,而让家圆眼巴巴地看着,算什么事!
家圆书念得好,懂事聪慧,没有说什么,但是我从她眼中看得出来,她这些天可是失望得很。”
沈春博一副慈母的样子,面露心疼,叹了口气。
元南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忍着不发作,而是平静地说:
“哦,那家主想要怎么样?”
沈春博一听他这话还以为他妥协了,不不禁觉得他这么多年过去,懂事了不少。
但是她还是忍着高兴的情绪调整语气说:
“这才对,我们当人父母的就要一视同仁。
家圆其实心中也敬这您这位二爹的,要如何做你还不懂吗?
这些日子你给了家和多少银子,那你也出一份给家圆吧。
还有家齐他们几个孩子,你如今病着身体不便,要不现在去将银子筹好,我帮你给他们送去。
这几天家和大包小包的金银首饰,精美衣裳……她一个小姑娘家家也用不了这么多,你让她将一半拿出来,我给家圆送过去。”
说完她的心思几乎快从眼中暴露了,不由又压了下嘴角。
“这样,家中孩子也知道你这个二爹就算病着也念着他们,以后肯定会孝顺你。
我也能松口气,不必日日担忧你和孩子不亲了。”
沈春博这番话可谓是冠冕堂皇,最后还一副为元南绯好的样子,实在好笑。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元南绯在她兴奋的眼神中接着说,“但是,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银子去讨好仇人的孩子呢?”
说完,他一脸嘲讽地看着沈春博,病态苍白的脸上是掩盖不了的轻蔑。
“难道说你和梁卿一又穷了,还想要我施舍银子给你们养孩子?”
沈春博先是一愣,继而勃然大怒,被羞辱的感觉让她想到多年前的记忆。
她不是没有和元南绯好过的。
那时候梁卿一不在身边,她一个娇弱的女子刚刚生完第一个女儿不久,感觉到孤独,委屈。
身边的长辈心思都在大女儿身上,没有看出她的不开心。
大女儿有奶娘照顾,还有长辈的关心,沈春博当时觉得多看一眼女儿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