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摇摇头:“不是,五行祭是一种诅咒之术,那个纸人只是承载五行祭的载体而已。”
“诅咒?”林聿淮讶然。
“对,是诅咒。”
小道士道:“五行祭,本名五刑祭,所谓五刑,指金木水火土五刑,也就是金裂、木葬、火焚、水淹、土埋五种死法。所谓五刑祭,则是诞生于五种死法上的一种诅咒之术,凡被诅咒之人,皆会以金裂、木葬、火焚、水淹、土埋五种方法死去。”
叶青恍然,难怪彭虎的把头等人会以那样的方式死去。
“五刑祭施展方法很简单,只需一个承载咒术的纸人和一具尸体,只要尸体对着纸人不断叩首,就能激发五行祭,但凡与尸体有血缘关系且接触之人,都会被诅咒,死于五刑祭。而且只要承载咒术的纸人和叩头的尸体不被摧毁,五刑祭就会一直延续下去,如五行轮转,生生不息,故而又名五行祭。”
小道士道:“想要破解五刑祭也很简单,只需破坏掉纸人和尸体中的任何一个就行,但由于纸人是承载咒术之物,一旦被触碰就会受到诅咒,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尸体叩头祭拜,阻止尸体后,纸人上的咒术就会大幅减弱,这时只要用屎尿等污秽之物就能毁掉纸人。”
“所以,你刚才是用屎还是用尿了,或者兼而有之?”叶青一脸震惊地看着小道士。
屎尿随身,百邪不侵?
“说什么呢,叶大哥,那是我师父用童子尿、马尿、牛尿、猪尿等数十种牲畜、诡怪的尿液炼制而成的神物,可以污人诡器,很厉害呢。”小道士得意道。
“呵呵……”感觉没有被安慰到,叶青只能干笑一声:“你师父平时一定很闲吧?”
“你怎么知道?”小道士反问道。
不闲的话,谁他娘会弄这种玩意儿啊?
叶青摸着鼻子,呵呵笑了一声:“猜的,你师父很……很有闲情雅致。”
“既然五刑祭是诅咒,那一定有施咒之人。”林聿淮忽然道:“这么说来,有人想杀彭虎他们。”
“杀我们?”彭虎一脸不解:“不可能吧?”
“的确有人想杀你们。”叶青摸着下巴道:“玄云刚才说,五刑祭只对尸体的血脉后裔有诅咒作用,那具尸体是你们的族老,与你们有血缘关系,所以五刑摆明祭针对的就是你们。”
“可是为什么?我们一路上并未得罪过什么人啊?”彭虎皱眉。
楚念酒道:“未必是你们,也可能是你们彭家,也有可能是那位族老,你们只是受到了牵连而已。”
“应该不会是彭家。”叶青沉思道:“要是施术之人想要对付彭家的话,就不会让他们发现尸体,打草惊蛇,而是会带着尸体悄悄前往彭家,然后再施展五刑祭,那样一来对彭家的危害不是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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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有挑衅你们彭家之意。”
“我同意叶大哥的意见。”
小道士道:“我当年随师父行走江湖时,曾见过一桩惨案,有一百年世家,曾被人寻仇,寻仇之人偷偷潜入那个世家的祖坟,利用一具尸体施展五刑祭,致使那个世家五百六十一人全部惨死,无一幸免,百年世家毁于一旦。”
“所以,如果施展五刑祭之人真与彭家有仇,应不会如此简单的让我们发现其中的端倪。”
彭虎眉头紧锁:“可我们那位族老心肠慈悲,平易近人,且常年待在彭家,深居简出,又会得罪谁呢?”
“这就难说了……”叶青挑了挑唇,江湖人,有哪个真会是良善之辈?
既非良善,有几个仇人又有什么奇怪?
“有道理,但也没道理。”林聿淮道:“按无欢你的分析,施咒之人与彭家的族老有仇,不牵扯彭家,那他既然已经杀了对方,算是报了仇,为何又要对彭兄他们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