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民参见皇上。”
皇帝瞅都没瞅他们一眼,始终低着头。
这时萧决启开口问,“你们当年曾在薛家做工,薛家到底有几个孙女?”
萧决启话音落下,跪在右边的老妇人说道:“回皇上的话,草民曾为薛家夫人接生,可以确定薛家有两个孙女,一个是薛晚筝,一个是薛晚岑。”
老夫人话毕,左边的老头附和到:“回皇上的话,草民曾是薛家的马夫,薛家的确有两个女儿,但小女儿从小被送到外地由高人抚养,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京城。”
老头话说完,萧决启又问道:“可曾知道薛家把女儿送到了哪?”
老头想了想,回答,“具体的草民不知,但听说是送去了什么山上,还习得了一身功夫。”
老头说完,萧决启又转头问接生婆,“你是接生嬷嬷,又在薛府伺候多年,可能说出薛家二小姐身上有什么特征?”
老妇人思索片刻,道:“薛家二小姐出生的时候,腰侧有一块红红的胎疤,额头上还有一颗痣。”
“当年薛家人就是因为二小姐额头有痣,被大师说二小姐命硬,克父克兄,亲缘关系浅薄,这才把二小姐送走的。”
接生嬷嬷说完,皇帝和萧决启纷纷看向了萧决岭,似乎是在跟他求证似的。
萧决岭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半晌才开口说道:“一颗痣能代表什么?天底下额头有痣的女子何其多,仅凭一颗痣就说阿岑是叛贼遗孤,实在荒谬!”
他紧张肉眼可见,皇帝看在眼里,脸色立刻又沉了几分。
萧决启把二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瞬间心中大定,“薛晚岑,路晚岑,一字之差,九皇弟当父皇是傻子不成?”
话毕,他又转头接着问老妇人,“你在薛府伺候多年,见过薛二小姐几次?”
老妇人答道:“二小姐每年都回京,倒是每年都见着。”
“那若是她现在再出现在你面前,你能认出来吗?”萧决启又问。
老妇人点头,“二小姐从小到大样貌都未曾有大变,应该是很好辨认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萧决启立刻对皇帝说:“父皇,事关重大,关系到父皇的安危,儿臣以为,此事定要彻查到底,绝不能给叛贼一点机会。”
皇帝点头,思忖之后,吩咐李茂同,“去把路晚岑给朕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