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要不你收我为徒吧。”不拜个师什么的简直太说不过去了。
他的话引得路晚岑连连后退,“可别,不然这辈分了就乱成一锅粥了。”
“额...”梅二沉默了,早知道他就早些回京了!
梅二惋惜不已,深觉自己错失了绝佳的机会,为自己错过了一个师父后悔不已。
见他扼腕的样子,路晚岑连忙安慰道:“你要是还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就行,不拜师我也教你。”
“真的!”梅二感觉今天天上真的掉馅饼了,“嘿嘿嘿...大哥说傻人有傻福,还真给我遇见了...嘿嘿嘿。”
“那就先谢过表嫂了。”梅二拱手弯腰,态度很是诚恳,“表嫂这么厉害,我跟你学一阵,说不定爹娘就能许我去军营闯荡了。”
“那么想去军营闯荡啊。”路晚岑问。
梅二点头,“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在战场上角逐出无上功勋,也是我从小就立下的志向。”
“去年东南府海寇猖獗我本来就想去的,行李都准备好了,可偷摸出门的时候被我娘逮个正着,关了我仨月呢。”
他说得搞笑,给路晚岑笑得不行,“海域战场不适合你,马背上才是你的天下。”
梅二挠挠头不好意思了,还是头一回有人跟他说这些话。
接下来几天,梅二都跟在路晚岑屁股后面转悠,惹得萧决岭吃了不少飞醋,路晚岑也因此付出了不少代价,梅二再不走,她就要被折腾散架了。
幸好,这天早上一起来,路晚岑就收到听雨的消息,梅桢和他夫人进城了,难怪感觉今日府里冷清些,梅二和梅佩心也没来她面前晃悠,多半是接人去了。
路晚岑吃完早膳在院子里跟萧斗斗玩,萧斗斗这几日也是玩疯了,梅二一有空就带着它玩,乐不思蜀了,晚上都要跟梅二挤一个屋子,以前它都是粘着路晚岑不放的。
今日可算有机会增进她们主仆二人的情谊了,可没一会,陈复起就来了,“路侍卫,王爷从宫里来信说,皇上留膳,午膳回不来了,让您自己用,下午他会回来带您一起去梅府。”
路晚岑点头,来不及失落,她想起了另一个问题,“陈公公,你见过王爷的舅舅吗?”
陈复起点头,“见过的,当年梅大人调任离京,奴才跟王爷一起去送行了。”
“那梅大人好说话吗?就...”路晚岑一时间不知道从何问起,“他是不是对萧决岭很好?”
陈复起又点头,“梅大人没离京之前,对王爷的确很好,那时王爷还未出宫建府,他时常让夫人递牌子进宫探望,碰上宫宴也会早早进宫,就为了能跟王爷多说几句话。”
“而且当年梅大人其实是可以不离京的,可那时候宫里出了三皇子的事,皇帝忌惮着皇子得权,打压外放了不少皇子,梅大人知道后,便自请调离京城,为的就是不让皇上猜忌王爷。”
“梅大人在徐州这些年,也没少给王爷写信,心里都惦记着呢。”
陈复起是从小伺候萧决岭长大的,最是明白萧决岭身边到底有些什么牛鬼蛇神,梅家一族,对萧决岭都是心疼得很,即便可能这些年因为局势不得不避嫌所以有所疏远,可情谊是没有一点改变的。
路晚岑其实能猜到,梅家若不是真心对萧决岭,怎么可能一听他参与夺嫡,就立刻开始布局,召回外调的梅桢,想来梅家两个儿子,一文一武,怕也是为萧决岭准备的。
小主,
即便可能一开始不是为了辅佐萧决岭登基,至少也是想让他们成为萧决岭在朝中立足的底气。
按照以前的局势,不论是衡王,怀王还是襄王,他们不管何人登基,都是绝对容不下任何一个兄弟的,剩下的皇子能不能活命,全靠手里的权力够不够别人忌惮。
“梅大人对王爷这个外甥,确实是没得说。”路晚岑不禁感叹。
陈复起笑着点头,“可不是,奴才入宫服侍的时间早,打仪贵妃娘娘进宫开始便伺候在身边了,梅大人跟娘娘兄妹情深,时常托人送东西进宫,银票更是大把大把往宫里送,就怕娘娘在宫里过得不好。”
“对王爷这个外甥,也是打心眼里疼的。”
陈复起这么一说,路晚岑心里打起了鼓,“那梅大人会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