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弃,依旧在努力的挽救自己的政治生命。
李达康快刀斩乱麻,先是向法院起诉离婚,连夫妻间最后一丝体面,也不打算要了。
而后又打电话叫来了王大路,对这位昔日的朋友,毫不客气的一顿冷嘲热讽。
“王大路.......应该走大路,不应该走小路、邪路,你说对吗?”
李达康半个屁股搭在桌子边缘,眼神不善的出言警告。
王大路原本还很开心,毕竟是老朋友见面,甚至都想好了一会儿该请他去哪儿吃饭。
可李达康这话说的,让王大路的心里很不舒服。
“达康书记,我听不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呢,你应该明白啊。”
李达康车轱辘话来回转,就是不把题亮明。
或许在他看来,这算是自己给‘老朋友’留的最后一丝面子。
可惜王大路还是听不懂,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从某些方面看,李达康和侯亮平是同样的一类人。
祁同伟在汉大操场上的惊天一跪,屈服于现实。
侯亮平站着说话不腰疼,鄙视人家,从不想想自己也是靠着女人上位的。
李达康呢,昔日的兄弟为他顶锅,可王大路从商后,李达康三番五次的跟对方划清界限。
正是因为知道他是这样的人,王大路一直没来找过他。
至于当年那五万块钱的恩情,王大路早已经还完。
那自己仕途断绝,李达康有没有想过要还?
五万块钱把‘恩人’打发了,即便那个年代的五万很值钱,也根本说不过去。
如此淡漠无情也就罢了,还畜生到把王大路叫到面前一通教训。
见对方不说话,李达康反而来劲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欧阳箐,游说我将大风厂的那块地拿出来重新招标?”
李达康发挥传统艺能,先把锅推到别人身上,给人扣上一顶大帽子。
王大路有些心寒,“我没那么做过!”
“你没有?”
李达康冷笑道:“你没有,欧阳箐怎么会跟我开口?”
“大路啊,不管大路小路,咱们都要走正路!”
“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大路气极反笑。
“我明白了,达康书记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可官腔打惯了,随随便便就想给人扣帽子。”
李达康眼睛一眯,细长的双眸里绽放出冷厉的光芒。
王大路不等他开口说话,就自顾自的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