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听后,忍不住转悲为笑。
“狐笃,你这是当着和尚骂秃驴,我也是江夏人。你们巴郡才是真的蛮多士少,我们江夏可比不了。”
狐笃听后,故意嘲讽道:“有些人平日跟人自报家门时都是巴郡黄元,巴郡阆中黄元,这时候就成我们巴郡,真是岂有此理。还有什么是和尚,什么是秃驴?”
黄元笑道:“和尚便是浮屠中有资历之人,我听说徐州有浮屠已经开始断发,你说他们是不是秃头的驴子。”
狐笃听后,也不由得大笑,之前凝重的气氛也一扫而空。
二人笑过,黄元面色这才郑重起来。
“阿笃,你愿跟我一同离开,我很高兴,可是前路很可能千难万险,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决定了,而不是头脑发热?”
狐笃也郑重说道:“元子,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父姓马,父亲被逐出家门,以至于只能随母姓,连祖宗都认不得。我父临终之前,最大的愿望便是想着能堂堂正正地回家,埋入祖坟。”
黄元明白,自己要振兴黄氏,狐笃又何尝不是。
二人回了院子,这时下人来报,法正、孟达求见。
法、孟二人俱是自己好友,竟然没有来参加自己父母的好友,黄元本来还有些吃惊,听得二人前来,立刻让人将二人引进来。
法正、孟达二人,见到黄元,立刻行了一礼。
法正说道:“元子,我二人紧赶慢赶,还是误了黄公的葬礼,实在是罪过,我二人在此向你请罪。”
黄元上前赶紧将法正、孟达二人扶起。
“孝直,子敬,你二人我还不了解,肯定是有事耽搁,否则必不会误期,难为你二人还着急赶来,你二人可否有事?”
二人坐到榻上,说起了迟到的缘由。
法正答应黄元投奔其父之后,本准备前往军中,可突然接到好友靳详的来信,不得不耽搁了行程。靳详是太原祁县人,他有个小舅子名叫郝昭,在成都打伤了人被下狱。靳详上下打点都没能管用,只得向法正求救。
虽然法正急于前往黄保军中,可靳详昔日于他有恩,他这个人恩仇必报,自不能对此置之不理,于是法正只好又和孟达赶到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