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间的头走到尾,这里又是一个通往仓库内部的门,稍微打开一个缝隙,里面正是仓库的大厅。将手枪插回腰侧的枪套,举起M4A1尽量小心探了进去。
这个属于欧美农场的标准仓库,欧美影视或游戏作品中但凡有农场剧情的基本都有这种仓库的镜头,所以一眼看过去就非常熟悉。仓库一共两层,下面的地面一般就是土地,有些用来喂马或牛羊,有些用来堆放草料,上面则是隔板,需要一个楼梯爬到隔板上才能使用。
单人清房的局限性太大,我只能举着枪小心翼翼往里走,每迈出一步,就要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但后面的追兵恐怕也没多少闲工夫等我这么想了又想猜了又猜,所以我得加快一点步伐。
我举着枪才刚往前迈出去两步,一个软乎乎的和人一样重的重物毫无征兆悄无声息地从我斜后方砸过来,我丝毫没有准备的身体被迫往前倾倒,手里的枪都被甩了出去。
借着下压的势头我下意识往前翻滚两圈和重物拉开距离,抬头却发现重物是一袋大沙袋,而一个穿着那种农场专用的雨衣材质背带裤的工人,右手握着一柄砍柴的短斧跨过沙袋往我这边冲了过来,和我已经到了近在咫尺的距离。
这个工人明显没有实战经验,举着斧头大摆姿势卯足了劲儿作势就要朝我的头顶劈砍下来,这么冗长又明显的前摇,我只是侧移稍许就躲开了劈砍。
第一下挥空的工人并不甘心,又顺势横劈过来,我则后仰躺倒在地拉开距离,等到他第二下也挥空的时候躺在地上抬起脚朝着他的肚子用力踹了过去。我的姿势不舒服,所以踹的力道不大,仅仅只是把他踹得后退了两步。
而这后退的两步就给了我足够的反击时间,我拔出腰侧的手枪举起,同时扣动扳机「啪啪」两枪打中他的胸口,由于工人没有穿任何防弹装备,9毫米的子弹也穿透了他的身体,溅起两股血花。
我保持枪口指向一边扭头查看周围还有没有其他敌人一边从地上爬起来,结果一个二师兄的低配版草耙朝着我的手臂挥了下来,「啪」的一声将手枪打落在地。我看到两个同样穿着背带裤的工人一前一后,以拔河的姿势四手握着一根长杆草耙用力朝我捅了过来,我身姿都还没站稳,躲闪不及就这么被草耙的头顶着往后退了两米且重重压在仓库的墙壁上。
我的小腹被草耙死死顶着,除了用手去扯杆子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僵持了一小会,对方似乎也觉得这么下去也不行,位于后面的那个秃顶的工人双手松开杆子捡起脚边的斧头,单手举起斧头朝我砍了下来。
我被压制住没法躲闪,只能双手高举用聚合物的臂甲「啪」地一声挡住斧头的劈砍,秃顶工人咬着牙单手拿着斧头朝着我的脑袋连砍了两三下,但都被我的臂甲一一化解。随后他改为双手持斧,高举起猛剁下来,我用右手格挡斧刃,左手顺势抓住斧柄,两个人你来我往抢夺起这把斧头。
我被一个草耙死死压着,稳如泰山,秃顶站不稳,在抢夺的过程中渐落下风,但我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几个工人身上,我干脆腾出手张开伸直抓住机会朝着秃顶的脸上狠狠甩了一个大嘴巴子。
「啪!」
这一巴掌清脆无比,在仓库中的回荡声比手枪开枪还要震撼。见秃顶已经被这一巴掌扇懵,我拔出腰后的匕首反握着朝着他的眉心插了进去。
这把匕首的刀刃在匕首圈子里都属于较长的那一类,这下子整个刀刃直接捅进了秃顶的脑袋,锋利的刀尖从他的后脑勺窜出,带出大量洒落的脑浆和几缕纠缠的珍稀头发。
这家伙走奈何桥的时候,如果回想起自己生前最后的记忆居然是被陌生人扇了一个大嘴巴子,估计连孟婆汤的碗都得砸烂。
一直死死抓着草耙的工人看到这一幕吓得腿脚发软,我将匕首从秃顶的脑袋中拔出来,捏住黏糊糊的刀背,朝着最后的一个工人头上甩了过去,匕首划出一道寒光刺进了工人的鼻尖,工人猛地一仰头就这么「噗通」一声倒下了。
我推开肚子上的草耙,喘着粗气弯腰准备去捡手枪,却听到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喊叫:「在这里!我看到他了!!!在这里!!!」
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我叹了一口气,捡起手枪和匕首,连M4也懒得去找了,就这么摇摇晃晃地背着机械弩翻出了仓库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