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粉团子憨态可掬踉跄起来，小手抱着头，眼泪汪汪的，“头好疼，头疼。”

南枝一边表演一边瞅父皇，见他无动于衷，立刻放大了音量，嚎了起来，“哇哇，头疼，父皇，头好疼。”

惠帝：……

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脑子里像是有一个有着倒刺的箭头，不停地搅，魔音灌耳，让他整个人都恍恍惚惚起来。

哪怕这是自己的女儿，也想一剑穿了她。

女儿，女儿……

惠帝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给她看看，然后撵出去。”

御医看了一下，“小公主人还小，吸收了安宁香，才会有些疼，公主，不要使劲闻香，睡一觉就好了。”

“父皇，疼得很。”南枝小短手捂着脑袋，困得眼泪汪汪的，可怜巴巴看着惠帝，“很疼，父皇是不是也头疼，闻了这个头疼？”

惠帝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炬，凌厉得如同淬毒的利剑看向了御医。

“噗通……”御医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皇上，臣绝对没有不臣不轨之心。”

惠帝咧了咧嘴没说话，歪了歪头，满头的银针晃了晃，折射出了细碎阴冷的光泽。

帝王沉默，让跪在地上御医身体越发颤抖了，头磕在地上，一滴滴冷汗滴在了黑曜石地板上。

“父皇，困了，想睡觉觉。”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南枝打着哈欠，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揉着眼睛往惠帝的身上靠。

惠帝直接伸手推开了她，让粉红团子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南枝神色茫然，瘪瘪嘴看着惠帝，让惠帝心里闪过一丝紧张，她不会又要哭吧，哭得人头更疼。

南枝从地上爬起来，坚定靠在惠帝身上，闭上眼睛开始呼呼大睡。

惠帝的身体有些僵硬，一个软绵绵脆弱的小团子靠着自己，身上还带着一股奶味。

惠帝瞥了一眼，他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这个女儿，这会多看两眼，倒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可爱，奶呼呼的脸，长长卷翘的睫毛，小巧嫩粉的嘴唇。

睡得很香，让人心里也涌上一丝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