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淮站对面。
“如今贫富差距明显,农户确实度日艰难。”
杨荣才刚刚上了十弊给朱棣,自然是知道国内情况堪忧。
特别是主要产粮的江南地区,天灾人祸之下,土地都被大地主们收了,里甲之间户等相同可贫富悬殊。富者富到流油,而贫者流离失所比比皆是。
这里面还有官绅在田赋徭役方面的优免。
久而久之,纳田赋跟服徭役里,出现丁粮多者役轻﹐丁粮少者役重的现象。
简单的一点说,富的越过越富,穷的越过越穷。
贫苦民户实在撑不住了,只能破产逃亡。
这种人一多起来,各地就越发不安稳。
这种情况任由发展下去,远远比朝廷的弊病更可怕,而且这也是个恶循环。
朱棣让大家提问题的时候带答案的诏令也发了下来。
他自然明白,这是朱棣不满意文臣耍嘴皮子。
内阁这几个还算近臣的人,如果,再没有什么有建设性的提案出来,终究,啥都不是,一辈子也仅仅是近臣。
“贸贸然的免田赋自然不可能,在下也是请大家集思广益。在下这几天想了一个十段法。”
夏元吉听朱高炽的建议,先抛出了一个不可能达成的,再提可商议的。
“那夏大人打算怎么做?”
杨士奇敲敲桌子,让大家安静下来,做倾听状。
“在下想的是用十段法。
先解决田赋之外徭役不均的事。
不以户为纳赋摊派差役的标准。
清查全县各里甲人户名下的丁、田数目,按能承担能力大体均平,将他们分成十段。
每段丁粮(田)大致相等,一州一县之均徭里甲等役,逐年按段编派﹐每十年一轮,一年徭役编派一段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