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璟这话一出,魏枫华和红俏顿时惊得齐齐跪地而拜道:“主人饶命!”
徐远璟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她们为何惊慌,于是无奈笑了笑道:“孤几时说要你们的命了?孤的意思是,索性这个地方对徐云山来说已经不是个秘密了,那孤也就没有攥在手中的必要了。何况孤还不至于为难你师徒二人,这点肚量,孤还是有的!”
二人闻言,犹自不信,但是又忍不住有些欢喜,但是依旧不敢起身,保持着伏地而拜的姿势久久不敢移动半分。
徐远璟自斟自饮了一杯过后,起身道:“从今以后,这琵琶楼就归你们了,以后孤亦不会再来,你们多加保重!”
说完,徐远璟就起身下了楼去。
红俏等徐远璟走后,难以置信地对魏枫华道:“老师,我莫不是在做梦?”
魏枫华此时早已泪流满面,欣喜地将那一叠契约紧紧地贴在怀中,轻声抽泣道:“红俏,不是做梦!不是做梦!咱们,终于自由啦!”
红俏闻言,当即和魏枫华相拥而泣!
这些年来,虽然风华无限,徐远璟也不但没有为难过她们,反而也算是对她们算是礼敬有加,但是她们始终不能松一口气。
因为她们知道,她们如今的一切都是徐远璟所赐,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徐远璟如此费心费力费钱地打造她们,还给了她们这么大的营生掌管,说没有所求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么多年来,徐远璟唯一一次要求她们办的事就是揭下徐云山的面具,就这么一件事,她们都没能办成。
就这样,徐远璟不但没有对她们怎样,还转手就将这日进金斗的琵琶楼和她们的身契全都给了她们。
换做是别人,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境遇,怕是早就杀了她们两个泄愤,再不济,也弄回府里充当任人玩弄的玩物了。
可徐远璟的安排使得她们犹如身坠梦中,不敢相信。
可不管怎样都好,这房契和身契都做不得假,何况徐远璟的身份摆在那里,一口唾沫一个钉,他这样的人不至于说谎骗她们。
因为徐远璟无论要对她们做什么都实在太容易了,更由不得她们反抗。
而徐远璟呢,虽说丢了这日进金斗的琵琶楼有些肉疼,但是这也是事先做好的决定,但是那是打算送给徐云山作为收买结盟用的。
相关事宜也早就切割干净,而且他相信,就算徐云山收下这份重礼,也会对这琵琶楼进行一番清理,绝不会留下他徐远璟的人。
思索间,他的车驾就停在了府邸大门,徐远璟在侍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就径直往后院走去。
回到房中,他的王妃高氏早早的就温好了一碗醒酒汤等在那里。
见徐远璟进来,便摆手让婢女们都退了出去后,才亲自动手帮徐远璟脱下外衣,服侍他更换衣裳。
同时也忍不住问道:“怎么样?确定了吗?”
徐远璟苦笑道:“他倒是愿意拿下面具,不过孤没敢看。”
高氏随即生气道:“你是怎么回事?你搞那么多动作不就为了确认他的身份么?”
徐远璟无奈道:“无须看,孤已经九成九确认就是他了!”
高氏连忙问道:“那他可愿与你谋事?”
徐远璟闻言冷冷道:“此事莫要再提!将来你来我往,鹿死谁手还未可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