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开阳身上，缓声道：

“瑶儿没事，只是这一番遭遇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精神上遭受重创，怕是很难再如往昔那般无忧无虑了。

她现在在我内心深处自闭着，精神状况也还好。

你也莫要太过担心，只要能把那孩子安然无恙地找回来，她终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现如今，且让她好生休养吧，她近来经历的种种，已然超出了承受范围。”

说到这里，“瑶光”停顿了好些时间，说道：

“往后，即便她模样有所改变，可她的心性依旧，她的喜怒哀乐，我亦感同身受。

往后的日子里，我即是她，她也即是我。

所以，开阳师兄，放心吧，她还是你的小师妹，你也仍旧是她的师兄，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

开阳静静地听着，抿着嘴，而后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再多说一个字，心中的情绪便会决堤。

随后，他转身，脚步略显沉重地缓缓离去。

玉衡站在一旁，自始至终未曾出声。

她凝视着已然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瑶光，眼神中交织着伤感与茫然，仿佛眼前熟悉的人变得陌生又遥远。

她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小师妹，可心中就是不愿接受。

相比和主意识融合的小师妹，她更想要的，是那个呆憨的小师妹。

瑶光敏锐地捕捉到了玉衡的目光，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问道：

“师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玉衡像是从恍惚中惊醒，她迅速收起眼中复杂的情绪，垂下眼帘，轻声应道：

“没事。”

紧接着，她也快步离开了这个承载了太多复杂情绪的地方，只留下瑶光独自站在原地，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