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丞相,您何必如此激动?”顾长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嘲讽,“莫非是被臣说中了心事?”
魏丞相脸色铁青,指着顾长渊的手指颤抖着:“一派胡言!老夫行得正坐得端,岂容你这黄口小儿污蔑!”
顾长渊轻笑一声,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丞相大人一直标榜自己中立,不参与党争,实则暗中与柳贵妃勾结,排除异己,巩固自身权势。下官的改革措施,触动了丞相大人的利益,所以丞相大人才急于将下官铲除。”
“你…你…你这是污蔑!”魏丞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长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污蔑?”顾长渊挑眉,“丞相大人可还记得去年户部侍郎一案?那位侍郎为人刚正不阿,却突然被查出贪污受贿,最终锒铛入狱。当时丞相大人力主彻查,可最终却不了了之。而那位侍郎,恰好是反对丞相大人削减军费提案的官员之一。”
魏丞相脸色愈发难看,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厉声道:“一派胡言!那户部侍郎贪污的证据确凿,岂容你在此信口开河!”
顾长渊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高举过头顶:“丞相大人,这本账册是下官从户部侍郎府中找到的,上面记载了侍郎大人所有收入和支出,并无任何异常。而真正的贪污账目,却出现在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柳贵妃,最终落在了魏丞相身上,“丞相大人府上的管家手中。”
柳贵妃脸色一变,她没想到顾长渊竟然掌握了这样的证据。她狠狠地瞪了孙太监一眼,孙太监吓得浑身发抖,低着头不敢言语。
魏丞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作镇定地说道:“这账册是伪造的!你这是栽赃陷害!”
顾长渊不理会魏丞相的狡辩,继续说道:“还有前年江南水患,朝廷拨款赈灾,可最终到达灾民手中的却寥寥无几。而负责押运赈灾款项的官员,正是丞相大人的亲信。丞相大人,您说,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大殿内一片哗然,众官员开始窃窃私语,看向魏丞相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魏丞相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他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他指着顾长渊,声音颤抖着:“你…你…你这是血口喷人!老夫对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顾长渊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魏丞相,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他知道,这些证据虽然不足以将魏丞相定罪,但却足以动摇他的根基,让他在朝中的威信大打折扣。
杨将军看着顾长渊,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走到顾长渊身边,低声道:“顾大人……”
杨将军的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在大殿中清晰地回荡:“顾大人所言,虽不能就此定罪,却也并非空穴来风。魏丞相,此事事关重大,还望丞相大人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以释群臣之疑。”杨将军看似在劝解魏丞相,实则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魏丞相的脸色由铁青转为煞白,他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环顾四周,发现原本支持他的官员们此刻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他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