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愿赌服输

奈何只是有缘 周昙台 2111 字 1个月前

周徵言当下都有点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位,动则笑若春风、静则水墨成画的慕容语吗?

——他不是一直皎洁如月,又高冷如莲的吗?

(姑娘,人都有两面性或是多面性,大概,是你离生活太远了些吧?)

周徵言看着那人砍了近一半的价格,帮她买了个小录音机,巴掌大,可以放磁带听歌的那种,她的心情沉痛酸涩,又复杂无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容语将包装好的小礼盒递到她面前,俊美的脸上还是带着近乎温存宠溺的笑,他轻轻柔柔地说:“言言,拿着吧,也算是留个纪念……”

周徵言呆呆地接过,谢谢二字却说不出口。她只能牵动脸部的肌肉,给了他一个僵硬的微笑。鼻子却陡然间一酸,瞬间又泪眼婆娑,她捧着那个小小的礼盒,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在反复回响:“情海,亦是苦海;谁跟和我同溺?”

再后来,慕容语带了女孩儿去郊区逛,那会儿省道上的往来车辆还不算多,比较安静。左侧麦田里的麦苗刚刚没脚,翠意盎然,正是一年踏青的好时节。

省道上,时不时的,周徵言就盯了慕容语的侧脸看,他的睫毛弯弯,眼神是一种孩子般的干净。但是,他再好,也不是她的了。

女孩儿的心下一片黯然,还是盯了他看。看着看着,就发现他似乎那里有所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再说,她眼下也没心思用在这上面。

忽然间,慕容语笑着说了一句:“言言,你看我的头发怎么样?”

有些莫名其妙。但周徵言还是顺从地、仰头看了看他的头发,发丝顺滑,又乌黑挺直。她实话实说:“挺,挺好的。黑黑的,还很直。”

“嗯,我把头发拉直了的。”

周徵言眨眨眼,难怪刚才一直觉得他有那里不一样了。可他一个男生,怎么还拉头发啊?做为一个女生,她都从没想过这事的好吗。

可能周徵言的世界相对而言太过于简单,当时的她就不能很好地理解慕容语拉头发的行为。她看着他,心下困惑:这人,脑子里到底整天想啥呢?

慕容语拉头发的事,对于周徵言来说,有些超出认知范畴,让她一下子想起了高考后的那个暑假。

有次去慕容家,刚开始慕容语不在家,周徵言就坐在婶婶身边,陪她聊天。过了一会儿吧,慕容语就从外面回来了,他穿着白色的横纹短袖,浅灰色的棉麻长裤,穿着拖鞋的脚上还套了双灰色袜子,一副整整齐齐的斯文模样。

但他左耳竟然带了一枚小小的银色耳钉。

周徵言见了,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不疼吗?”

第二反应就是:“这人,脑子里整天想啥呢?”

还没等周徵言想出个所以然,慕容语就被他母亲给说了。只见婶婶略沉了脸色,说:“阿暄,你几时打的耳洞,还带耳钉?不男不女的,成什么样子?把它摘了。”

周徵言当时伴在婶婶身侧,看着慕容语被训,都替他尴尬。可那人却不恼,只是顺从了母亲,摘掉了耳钉,然后,当着自己母亲的面,冲女孩儿笑。

周徵言赶紧冲他极轻极轻地摇头,又使眼色:“你带耳钉惹婶婶不高兴啦,现在给我多少收敛一点。”

慕容语却是不怕,他几步就走到沙发边,坐下,又悠悠哉地靠在靠背上,才轻飘飘地说:“带个耳钉怎么啦?韩*国好多人都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