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徵言听了这话,当下迈开步就走,迎着寒风,热泪终于滚滚而落,她的心情更加抑郁的无以复加。
此后的几天,每每想起慕容语,她就感到胸中憋闷,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是我的错。我不该喜欢这样一个人,也不该把终身托付给这样一个人。”
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他要这么对她?
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二十七,那天阴冷,下着小雪,又刮着小风,雪粒像盐面似的,窸窸窣窣的自天空往下洒,细小雪白,却欲迷眼。
但苏玉衡竟然来了周家。
那天家里静悄悄的,母亲估计是串门去了,小弟容容也不在家,他的到来让周徵言有些猝不及防,因为那会儿她刚刚起床,还未曾梳洗。不得已,女孩儿只得草草的用手揉了一下脸,顺了顺头发,就走出去给他开门。
苏玉衡携着一股寒气进了客厅,大半年不见,他似乎高了一点点,穿着一件厚厚的深棕色拉链夹克,蓝色衬衫,系着一条丝质的同色领带。那身装扮比以往庄重大方了许多,看来,大学不仅仅是让人学习的地方,还能提升人们的着装品味。
大概是因为刚起床的缘故,周徵言当下觉得有点冷,她看看苏玉衡,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冷吗?”
他那外套看上去是挺厚的,但这种天气,里面就只穿个衬衫?
——让人看了都觉得冷。
(周徵言那会儿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衬衫叫‘加绒衬衫’,贴身保暖,又显瘦,很多男生在冬季里都爱穿这一款。)
“来的路上有点冷,但你家不冷的。”苏玉衡说完,看着她笑了笑,他肤色白净,浓浓小胡子下的牙齿好白。
“那,……你坐吧!”周徵言点点头,想起外面还下着雪,她指指沙发边的煤炉,又说:“你挨着炉子坐,先暖一暖。”
苏玉衡笑笑,在炉子旁坐了下来,又摘了手套,把双手放在炉上烤。
周徵言想了想,转身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然后也在沙发下坐下了。
可接下来,却是一室的静默——她心绪不佳,竟然提不起精神和他说话,也没有心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