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学期开始,周家母亲跟女孩儿提了几次慕容语的事,话里话外几次隐约流露出对他曾患过的那场病的担忧。
这让周徵言感到深深的恐慌。
当年在知道慕容语得的是脑瘤后,她就害怕会遭到家人的反对,为此她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自己的心思,在她没有能力保护这份感情之前,她不敢让母亲知道她喜欢着慕容语。但如今听母亲那些话的意思,他们两个的将来依旧不容乐观。
母亲要是阻拦他们两个的话,她该怎么办?
那几天,周徵言昼夜思索,却还是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保护他们的感情,又能照顾母亲的心情,束手无策里,她又开始夜不成寐。
这天中午,慕容语在饭堂东侧的那棵枫树下叫住了周徵言,尽管她眼下心事重重,可看到他,她还是感到开心:“如今俩人同校念书了,自己能多看他几眼就看几眼吧,明年上了大学,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一面呢!”
慕容语微笑着望向女孩儿,忽然指着自己的眼睛下方,说:“言言,我发现好些人笑的时候,这里会凸出来,很好看。”
周徵言一看,了然:“哦,那是卧蚕。很多人都有的,你不也有么?”
“可是,我想让它们更明显一些。”慕容语又冲她笑着说。
这一次,周徵言竟然觉得自己无话可答,她这几天为他们的将来忧心的不得了,夜里连觉也睡不好,他竟然在关心眼下的卧蚕好不好看?
这人,脑子里天天想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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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夜自习第一节快下课的时候,周徵言突然感到周身极冷,她索索发抖,冷的牙齿都在打架,咯咯的轻响。她长这么大,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病痛,平时偶有生病也不过是感冒胃痛之类,像今天这样冷得浑身哆嗦的情况,前所未见。
好容易下了课,她摸索着去了医务室。校医拿体温计一量,讶然:“39度6?别吃药啦,直接打退烧针吧!”
“好。”周徵言其实挺怕疼的,以往生病能不打针就不打针,但今天貌似烧的太厉害了,只能听医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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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针,校医还问:“怎么烧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