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慕容语简短的回复,他的语气极为温和,语调却又极冷。他看向她的目光也是黑沉沉的,还无端带了点迫人感,这幅模样明显就是在说“我不高兴”嘛!
是谁惹他了?
周徵言心下琢磨,他这模样,和年前照毕业相那天有点像啊,那时候他的目光也是这般带了种沉沉的迫人感,当时把她看的反应不能,今天他又是这样盯着她看,还不说话,这到底怎么了嘛?
印象里,自相识以来,慕容语温柔随和,舒缓从容。虽然在北上归来后他脸上没那么多的笑容了,甚至有时候还会带了那么一点隐隐的孤僻,但多数时候他还是温润如玉,简单美好的。像眼下这般面沉似水,冷若冰霜的模样,周徵言还是头一次见。
真想不明白他眼下是怎么回事。
慕容语还是不言不语的杵在廊下,生生把自己站成了一根树木桩子,两人间的气氛突如其来的尴尬了。周围不断有人来往,不时就有人朝他们投来意味不明的一瞥。周徵言一点也不想被人围观,却又不能把他撇下独自走开。本来就因刘恒文一事而心下郁卒,今晚又猝不及防被慕容语莫名其妙的疏离一噎,当下浑身犹如被撒了一捧雪末子,只觉得透心瓦凉,一时之间竟有些生无可恋的感觉。
今天到底怎么了,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除了慕容语,很少有人能走进周徵言的心,也很少有人能牵动周徵言的情绪。
没有认识他之前,她一个人独来独往,静静过活,她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可认识了他之后,因他而喜,因他而忧,从此她大半的精力和喜怒哀乐都留给了他。
——她在乎他甚于她自己。
慕容语一向温和亲切,今天这冷若冰霜的模样,当真令她疑惑不解,尽管周徵言心下郁卒,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阿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慕容语答复的很快,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次,她竟然觉得他是气呼呼的了,似乎是,嗯,在跟她怄气?
莫名其妙啊,他们白天都还没来得及说话,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