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暄?!
他不是去看病了吗?
女孩儿的心内狂喜,脸上的表情也瞬间生动起来,她绽开一个明亮的笑容,点了头,随即猫着腰绕过桌子,和那个男生换了座位。
和慕容暄再次坐在一张课桌上,周徵言才发现,和她换座位的那个男生,个子也着实不低,坐在前面跟一堵墙似的,她挺直腰身也看不到黑板。看来,这两节课她真的——只能“听”讲了。
这样想着,女孩儿就低了头,手里无意识地转着自己的钢笔。
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刚才猝不及防地和慕容暄对上的那一眼,她现在并不太敢看他。
昨天上午,慕容暄告诉女孩儿说,要去看病,她本来已经做好了今天看不到他的准备。可今天他又出现在教室里,女孩儿虽觉得意外,但也确实感到开心,她一直是很喜欢见到他的。同时,也就有点怕自己——再和那天在大楼下那样,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
慕容暄似乎也格外的沉默,不吐一词。
两人都默坐着,一时间,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有种静止的滞重感。
周徵言不知慕容暄在想什么,她自己却根本都没注意老师在堂上讲了些什么。
这样子沉默了许久,周徵言才低着头,低声问:“不是说,要去看病吗?”
问完这句话,女孩儿把视线投放在了课桌桌面上的某一点,并不看向少年。
她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些沉闷,像有什么在压着一样,沉甸甸的,让她的呼吸受阻,很是难受。忍不住她就叹了一口气,又抿紧了唇,镜片下却红了眼圈,人看起来也有些蔫蔫的。
“我跟家里说了,推迟一天,明天再去。”
慕容暄回答的很小声,听着似乎没什么情绪,也听不出喜怒。
可他看向她的那双眼睛,却包含了太多的复杂情绪,也有着,太多的不舍。
他把她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她现在心里并不好受。——他,原本是打算等中招之后,再去检查的。
可是,他的病情,真的不能再拖了。
现在,他经常性的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