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几乎和死鱼一样,凸出的要掉出来,眼神里满满的是期待和怀疑。
孤苦伶仃的被圈在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到来,都能让他麻木的灵魂觉醒。
“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人了。”
“您最近有什么进展吗?”
“很难……我在有桌子高的词典里寻找答案。”明人郁苦笑着,拿起炉上的茶壶,给周尘倒茶喝:“这里没有名贵的茶叶,真的抱歉。”
“没事的。”周尘看着神态已经大不如前的明人郁,有些不敢相信的感叹。
那个油头粉面的明人家族家主,自从被明人倦扔进这里之后,见一面的模样不如见一面的模样。
如今的明人郁好像个蓬头散发的疯子,胡子像松鼠的尾巴,堆围在明人郁又长又方的下巴上。
“不知道家主找我有什么事。”明人郁的口气甚至有那么一点期待。
“我想请教您一些,羊皮卷来历的事。”
“什么呢?”明人郁的神情变了变,周尘也看在眼里。
其实往昔明人郁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并不会把喜怒言于色,或许如今变得瘦削疯癫的明人郁,神态也变得容易拆解起来。
“羊皮卷是残卷对吗?”
“是的,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那您知道羊皮卷是被谁撕成两半的吗?”
“你怎么知道是两半?”明人郁收起了自己的笑容,隐匿在长发下的面孔,变得阴郁起来。
“我瞎猜的。”周尘苦笑着,并端起热茶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明人郁半信半疑的抬起头,抬手拿起剪刀,剪了剪烛芯:“的确是两半,至少我的祖先是这样告诉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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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破坏的呢?”
“你有没有看过一本书,《东陆人族起源谈》?这里有这本书的上册。”明人郁抹了抹眉头,继续说:“上面第一章就介绍了羊皮卷,这本书的确不好找。说是来源于古时代人类战争,但这场战争是人和龙,还是人和兽或者人和人,没有人知道。总之,一定是那个和我们的皇帝祖先对抗的人,撕坏了羊皮卷!”
“和皇帝祖先对抗的人……”周尘思虑了一会儿,又问:“那残卷和如今这本羊皮卷是有连接的吗?”
“这是当然的。”明人郁转了转眼珠子,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云山家主忽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难道是想让云山学院的人才,进入卷庭吗?”
“或许云山家族还没有这样荣耀的机会。”周尘苦笑着说。
“那就是家主知道有关残卷的事了?”明人郁朝周尘迈了几步,有意无意的逼近他。
看到明人郁的神色有些变化,周尘也警惕起来,绕开明人郁退到了一边:“不是的,我只是好奇,如今迩周人心惶惶,白相人心,羊皮卷常常能让人们相信一些什么不是吗?”
“羊皮卷会让他们相信什么呢?”
“相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