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事实。虽然这两天你会觉得很不真实,但你已经经历了。”阿骨站起身,走到茶几前面倒了杯热茶,走向乌思宁:“我可以看看,你画筒里剩下的那幅画吗?”
乌思宁一边接过阿骨的茶,一边看向自己的画筒。
他有些犹豫。告诉了阿骨,就相当于告诉了周译添。
可周译添值得他信任吗?
乌思宁想起了迎接勒沃到达迩周之前,他所了解的那件陈年旧事——漆冥央是被一种力流禁令杀死的传言。
这个传言中,可以使用禁令的,只有周期,周翎,周译添。
而这件事并没有留下案宗,意味着不可告人。
很可能是暗杀过别人的人,那这个人是否值得相信呢?
乌思宁打开了画筒,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画纸,递给了阿骨。
阿骨接过看了一眼,然后笑道:“看轮廓,好像是一个人像。”
“对。只可惜没画完,那人就走了。”乌思宁沉静的抿了口热茶,心脏却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什么人呢?”
“船上的一个女佣,我偷偷画的她。”
阿骨看着乌思宁,沉默了许久。
海浪的声音从窗外穿过来,宛若有一把刷子不断的摩擦着乌思宁的心,锋利的刷头将心脏的包膜给割出一条一条渗血的镂隙。
“小画家会对女佣动心吗?”
乌思宁接过阿骨又还给他的画纸,沉默的笑着,不打算再说话。
这种时候说的越多,越容易露怯。
而周尘,还在追问他的父亲。
“您看到我,没有什么反应吗?”
“我应该有什么反应,抱着你痛哭流涕吗?”周译添笑着继续翻阅桌子上的书。
“父亲,我差点成了质子,您为什么不救我?”周尘朝周译添慢慢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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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救你,是因为你有能力自己回来。”
“那如果我回不来呢?”
“不会有如果。”周译添又低下头。
周尘望着周译添,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周译添的话后,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周尘听到周译添这么问,更加没话说了。
而周译添却开口:“长大后,永远不要期待有人会去救你,而是学会自救。”
“但我对父亲,总是抱有期待的。”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但是……”周译添的话出现了转折:“这也意味着,或许我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窗外的海浪依然拍打着船底,颠簸的海面晃荡着周尘的心,他总是会想起各种曾经让他怀疑,让他踌躇不定的东西。
周尘未向周译添提及乌思宁画像的事,他不觉得这样做,就是完全正确的,在他了解到真相之前。
回到迩周之后,迩周大臣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辰弥谢尔回到郡城宫殿,虽然他能料想到会有什么幺蛾子出现,但怎么也想不到奇拉夫人竟然死了。
“怎么死的?”辰弥谢尔一边走向大殿的正座,一边问下面立着的卡谢思和马洛兹。
“回城主,据刚刚得到的消息,迩周警司的明人德说是被踩死的,在雀跃街道。”
雀跃街道?